“是不是太子杀了你父皇?”
顾南屿一把捂住长公主的嘴,慌忙环顾四周,还好,顾临风的马车已远远离去。
他一本正经的提醒道,“这种话,长公主日后还是不要再说!”
长公主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皇上弟弟在时,她一呼百应。
如今,却是如此得无能为力。 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她该怎么办?
不经意一瞥,长公主看到不远处正杵在原地,脸上尽是无可奈何神情的一众皇子。
突然,长公主眼睛一亮,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若论抗衡太子,恐怕只有顾承烬了。
“四皇侄儿晋王呢?”
顾少荀从前方快步走了过来,愤愤不平地说,“四皇兄还在定西,恐怕还不知道皇城发生的情况。”
“要是四皇侄儿在,就好了。”长公主的话里带着深深的遗憾之意。
“一会儿我就给四皇兄去信。”
“九皇弟,你不要轻举妄动。晋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京城情况,只是早晚问题,定会有人联络他。
你若去信,到时在信里又胡乱抱怨一通,若一个不小心,被别有用心之人截获,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好,我什么都不做,不给四皇兄添乱。”顾少荀吃瘪地说。
顾南屿的视线又转向长公主,“长公主先回府歇息,留在这里也见不到皇上的。”
说完,他扶着长公主,朝来时的马车走去。
经过候在不远处来上早朝的一众大臣们身边时,他特意瞟了一眼,明显察觉到他们脸上各异的神情。
昔日就站队顾临风的大臣们,带着满脸笑意离开了。
选择中立,不与顾临风狼狈为奸的大臣们,脸上则带着深深的忧虑。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
五日后一早
一个身披盔甲的侍卫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奔向定西军营。
“你怎么来了?”
赵奕见到此人,甚是震惊。
这是他们秘密联络的一条线,非紧急不启用。
“我来给王爷送信,情况紧急,现在不同以往,担心此信落入贼人之手,林羡阳采取了这条路线。信件几经辗转,才送到我的手里。王爷在哪?很急!”刘鸣说。
“快进来!”
赵奕带着刘鸣径直奔向军帐。
途中,命侍卫去营帐里请顾承烬过来。
一会儿的功夫。
顾承烬大步流星跨进了军帐里。
赵奕和刘鸣纷纷起身。
“副将刘鸣参见王爷!”
“免礼!”
顾承烬走到上首位置,用力一甩黑狐裘,坐了上去。
他接过刘鸣手里呈上来的信件,刚刚展开,眉头便皱了起来。
他的眼睛快速上下扫视着信件,脸上的线条变得生硬起来,青筋暴起,眉头也蹙得更深。
继而,他又将信件从头到尾反复看了一遍,眼神专注而严肃。
察觉到顾承烬脸色骤变,赵奕的脸上也添上深深的忧虑之色。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京城情况有变?”
顾承烬缓缓抬眸,将信件紧紧攥在手里。
而后,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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