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屿小心翼翼地看向顾临风。

“太子,可否告知我们父皇驾崩的原因?”

“父皇被禁卫军统领钟凯所杀,钟凯与顾承烬串通一气,意图颠覆我大晟皇朝。不过,本宫已为父皇报仇。

巳时,本宫会命人将钟凯的尸身扔到菜市口,当众鞭尸,并诛他九族。几位皇兄皇弟,去菜市口观看就是。”

听及此。

顾南屿脸色愈发得阴沉,眼底的疑虑之色也越来越重。

庆安帝是王爷时,钟凯就跟在身边。

做了禁卫军统领后,对庆安帝更是忠心耿耿。

前后算起来,钟凯跟在庆安帝身边三十年有余。

他不可能背叛!

绝对不可能!

“敢问太子,父皇传位于谁?”

“当然是本宫,本宫是太子,是储君。”顾临风脸上显现出一抹自负的神色。

“父皇是否留有传位诏书?”

“豫王,你今日的问题有点多,你是在怀疑本宫吗?本宫有父皇加盖玉玺的传位诏书,几日后自会当众宣读。

通传下去,这几日辍朝,待皇宫重新整顿之后,再行上朝。届时本宫将继承大统,成为大晟朝新皇。”

顾临风说完,就抬步离开。

一众皇子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不信顾临风的说辞,但,敢怒不敢言。

恰逢,长公主的马车匆匆赶来。

不等马车停稳,她已经跑了下来,身体颤抖,眼睛红肿,眉宇间渗着涔涔的细汗。

她几步上前,奔到欲迈上马车的顾临风身边,拉上他的衣襟,“皇侄儿,你父皇呢?”

顾临风看了一眼紧握他衣襟的那只手,眼神里露出一抹嫌弃。

他厌弃地抖了抖衣袖,甩开了长公主的手。

“父皇被叛军钟凯所杀,本宫不日将继承大统!”

“怎么可能?”本公主直接否定顾临风的话,咆哮着,“钟凯对你父皇披肝沥胆,忠心不二……”

“本宫已经同几位皇兄皇弟说了具体情况,长公主一问便知。” 顾临风脸上显现出一抹不耐烦的神情。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宫要见你父皇!”

“时机适当,会让长公主见父皇。本宫已安排上下举哀,为父皇安排后事,长公主不要扰了父皇的清静。”

闻言,长公主心中更加悲愤。

最疼爱自己的皇上弟弟就这样没了?她连看都不能看吗?

明明几日前还见过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

她难以接受。

“太子,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不敢让我们见,是你把皇上藏起来了,还是?”

“长公主,你逾矩了!”

顾临风脸上露出暴戾的杀气。

无论如何,他现在还是太子!

他们竟敢一个接一个地前来叫嚣,并且厉声质问他!

见状。

不远处的顾南屿快步过来,拉住身体颤抖,几乎要瘫坐在地的长公主向后走去。

长公主痛哭流涕,眼泪划过厚厚的脂粉,留下深深的泪痕。

“三皇侄儿,你告诉皇姑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们也没有见到父皇,但从形势上看,恐怕是真的。”

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种种迹象表明,庆安弟定是归西了。

他一辈子清心寡欲,毫无兵权在手。

放眼望去,整个皇城全是顾临风的势力,他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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