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知道了。你派人去坤宁宫外守着,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危。”

“是!”

天音道。

离开之前,天音还是没忍住又朝殷繁脖颈上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是殿下做的吗?”

殷繁沉着一张脸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天音是从长乐宫出来的,到底是与旁人不同,他糊弄殷复的那套不一定能糊弄住她。

离开西厂后,天音在夜风里凌乱片刻。

自家殿下下手还真是快、准、恨呐!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就给人吃抹干净了。

以前她心疼自家殿下,现在倒是有些同情厂公了。

殿下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皇上的十里红妆早早地就备在了国库中,到那时候,厂公除了亲手送殿下出嫁还能怎么样?

天音乘着夜色往南镇庭走,不料走到半路的时候却遇到了飞霄。

“陆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好。”

天音一脸生无可恋地跟着走了。这一晚上她怕是睡不了一个安生觉了。

飞霄本来是去跟着元今裴走一批货的,但是途中出了点状况,便连夜赶回了离都。

飞霄把天音带到了一处宅院,两人进去之后,他便递给了她一个锦盒。

“这是……”

天音不解地打开锦盒,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大变。

虎头扳指?

飞霄的心不在这儿,是故说起话来也是言简意赅。

“这枚扳指是公子的一位朋友的东西,据那位老板说,这是他一位江湖上的朋友在煊王府盗出来的。”

虎头扳指乃是东夷贵族特有的配饰,是身份权力的象征,又怎会出现在煊王府?

想到之前洗尘宴刺杀一事,天音忽然有了种种猜想,后背上不由升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煊王他……

“飞霄,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飞霄看着她一脸凝重的表情,不由冷笑了一声。

“我不过一介小小护卫,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想来也和当年的齐恩侯府差不多,至多落得个满门抄斩罢了。”

不对,煊王爷是皇族,皇上哪怕是为着自己着想,也不能将煊王爷满门抄斩。

天音自觉和这一心只装着自家公子的臭小子说不通,将锦盒收好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此事不宜声张,你回去同大公子说一声,过两日西厂可能要请大公子的那位朋友喝杯茶,对了……那位朋友是何人?”

飞霄一手熄灭烛火,起身也往外走,声音含了三分不耐。

“姓周,云城周家家主,周锦风。”

——

次日清晨天微亮的时候,殷繁便进宫了。

他穿着一身玄色的官服,高高的立领一直遮到了下颔的位置。

御书房前急的团团转的李涣一见到来人,立即苦着脸迎了上去。

“祖宗,你可算是回来了!昨日就派人去西厂找你,却说你不在,可给咱家给急死了。”

李涣这两天可忙坏了,太后禁了皇后娘娘的足,重掌了凤印,将宫里的所有宫人又淘换了一遍,还仗杀了皇上宫里头的一个小太监,说是他受了皇后娘娘的唆使才想要谋害皇贵妃,为着这事,皇上已经两天没有离开过御书房了。

听到这话,殷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梢,小太监?感情不是皇后娘娘亲自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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