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米叔没有离开，就这么留下了。
而跟他来的小年轻自然也只能留下，畏手畏脚地站在门口，一副想动不敢动的样子。
檀宣萱接过鸡和鸭的时候他站在那，等把它们拎进厕所宰了，又烧了开水拔干净羽毛，重新回到客厅，他还站在那。
唯一不同的是，他看她的眼神完全变了，充满了害怕。
檀宣萱：“？”
他在怕什么？
难道杀鸡宰鸭是什么难事吗？
做菜要紧，不必太在意无关路人的情绪，檀宣萱只看了他一眼，就进了厨房。
与此同时，大门被敲响，米叔面带笑意前去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古确之后，笑意加深：“少爷没有这里的钥匙吗？”
古确一脸莫名：“我为什么要有这里的钥匙？”
米叔笑而不语，让开门口位置：“檀小姐刚刚处理完鸡和鸭，我看了，动作干净利落，观赏性很强。”
古确脚步一顿，转头看他，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陌生。
“……观赏性？”
米叔指指厨房方向：“少爷可以自己去感受。”
古确：“……”
真是奇奇怪怪。
米叔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带着几分疑惑，古确走进了厨房。
檀宣萱手起刀落，并排放着的鸡头和鸭头同时从脖子上脱落，并随着她的刀面动作滚入案板旁边的盘子里。
接着又是咔咔几刀，鸡和鸭都被分成了两半，堆叠在盘中。
古确站在门口，眸光飘忽了一下。
怎么说呢……
檀宣萱下刀的动作不像屠夫，没有那种“大力出奇迹”的感受，看她动手只会产生一种“这件事好像并不费力”的错觉，仿佛她只是给案板扫了扫灰。
从这个角度来说，米叔口中的“观赏性”确实存在。
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会认为屠宰这件事具有观赏性的？
所以还是米叔有问题吧？
听到声音，檀宣萱回头，就看到古确在厨房门口发呆。
“什么时候来的？我准备开始做了，需要讲解吗？”
“不用，你做吧，我看着就行。”
“好。”
檀宣萱去客厅，从冰柜上拿下已经解冻的猪后腿大肘子，另一只手拎着火腿，重新回到客厅。
肘子和削掉了胸脯肉的鸡鸭一起放进大锅去血水，等水开的时候，檀宣萱拿出一把小钢锯，开始锯火腿。
经过多年腌制，火腿早就硬的和铁板一样，即便是力大如牛的檀宣萱，从上面锯肉下来也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将近两斤火腿肉，清水洗净，扔进已经开锅的水里，与其他肉一起煮。
等到水面飘出浮沫和褐色油脂，捞干净，关火，把东西捞起来，另起一锅，小火炖煮。
这时，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一点了。
檀宣萱看一眼时间，对古确说：“后面没什么看的了，就是炖汤，然后扫汤，这个你上次看过的，回去休息吧，明早我去送餐就能吃到了。”
古确微微皱眉，看着还架在炉子上的锅：“这个要放在这里煮一晚上？”
“五个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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