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哭,好像钟静姝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死了的样子,一声没救了,听着倒是怪吓人的。
如果众人理解的不错,说的是伤口注定落下疤痕。
元钟灵和钟静姝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当时钟静怡一爪子下去,把钟静娴脖子都挠出血来,血顺着下巴和脖子上的伤口渗出来,再由钟静娴惊恐和剧痛中,下意识摸了一下以后,就更吓人了,脖子上全是血。
伤口深了,血才会这么流。
三房那几日还有消息传出来,说是钟静怡得意极了,说她这一下子是使足了劲儿的,她都恨死钟静娴了,她指甲缝里还有钟静娴的血肉呢,恶心死了。
元钟灵不知道韩氏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是怎么想钟静怡的,至少,以韩氏的心性,是恨不得钟静怡去死的。
韩氏喋喋不休的说了钟静娴的伤疤如何可怕,就在老夫人慢慢有些厌烦的表情里,说出了来意:“侄媳妇想着,咱们府上不是跟傅神医常有来往吗?能不能请伯母,将傅神医请来给娴儿看看呢?”
这就是韩氏的来意了。
老夫人和元钟灵下意识互相看了一眼。
韩氏这是逼着她们以德报怨呢,钟静娴的确可怜,可是当初钟静姝脸上半张脸的擦伤疤痕,也没见韩氏有几分怜惜过。
再者,现如今韩氏和钟静娴才陷害了元钟灵,就想让大房帮着找神医治病。
老夫人忍了又忍,才压下心口的怒气:“既然是府上与傅神医有来往,那你直接去求那傅神医就来,来我这里做什么?”
韩氏即使是求人,心里莫名其妙的架子还没有放下,说的“咱们府上跟傅神医有来往”,而不是“傅神医有来大房这里给伯父伯母们治病,常来常往”这话,好像,傅神医也是二房的熟人似的。
韩氏是习惯性秀优越感了,又时时不愿意让人看低了她,却忘记了,现在的老夫人不耐烦忍她这点小心思的闲气了。
韩氏一顿,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忙说:“伯母,是我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说,傅神医常来大房这里给伯父伯母治病,姝儿的脸,也是傅神医治好的,就请傅神医医者仁心,也替我们娴儿看看吧。”
老夫人疑惑了:“你这话说的轻松,你当他是外头铺子里一般的大夫,有银子,说请来,就能请来的?”
韩氏一噎,有些尴尬:“我知道的,所以,想着傅神医在大房常来常往的,或许有了几分情分在,可以好说话。”
老夫人表情有些忍耐不住了。
元钟灵开了口:“大舅母,傅神医也不难请,只要有银子在,明码标价的,一万两。”
韩氏当然知道这个,她拿起帕子擦了擦鼻翼,才温和地看向元钟灵:“这个我也知道,只是,你这孩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这一万两银子,哪里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咱们既然跟傅神医认识了,谈钱多伤感情,你说是不是?”
元钟灵就笑了笑:“这个我明白,只是,谈钱伤感情,这话在您这里不会应验的,因为您和傅神医没有情面可讲啊,他和您不熟,所以,钱才是最真的,是不是?”
元钟灵竟然这样伶牙俐齿,韩氏有些惊讶,觉得自己一开始,真的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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