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杨悬睁眼轻轻侧头看向身旁虽闭上眼但未必入梦的白婳祎,迟疑一会儿,心一横,加固了自己解决使自己夜不能寐的源头的决心。

“卿卿?”

浅睡的白婳祎被耳边的声音拉回了要游离的梦魂,她眉头不自觉微蹙,十秒之后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向杨悬。

杨悬意识到她似乎是被唤醒的,带着几分歉疚轻声询问:“吵醒你了?”

“没有,你睡不着?”

杨悬目光闪躲了一下,重新凝聚在她脸上,说:“思来想去,有些事还是没办法长期瞒着你。”

白婳祎撇回头,闭上眼继续睡。

“卿卿?”

“我不想听。”

“可我想说。”

白婳祎伸出手捂住耳朵,继续睡。

杨悬拉下她的手,说:“我要告诉你。”

白婳祎睁眼看向他,等着他开口。

杨悬告诉她,几个月前写信给长流让他回来,是因为父亲受王上嘱咐替王后看诊的很长时间里发现了王后病症的来源。杨继在御膳房里听见了几个宫人的谈话,宫人说自小言失踪以来,再也没人能调出那个秘方了,连王后宫里那个私厨照着方子调都只是差强人意。杨继从那个私厨手中得了所谓的秘方,去太医院研究了几天,惊愕发现那东西之所以能掌控人的味觉,是因为它扰乱了人的心神意识,今日可以当调教,明日也可以当膏药,那失踪的宫女长期给王后服用这种东西,难怪王后之前一天比一天奇怪,如今虽然安然回宫,也如同一个躯壳,眼神空洞,表情木讷。

他让长流回来,是因为长流已经不需要借口离开京城去寻找解药的线索了,真正的解药果然还是只能从下药之人身上索取,便是去储幽找蛊王也是没办法解的,倒不如趁早回来,为这边的大战做准备。

杨悬只告诉白婳祎长流是去寻解药的,而王后的病症是已经找到了药方可以慢慢医治。他没有告诉白婳祎穆玄身上的蛊和王后不同,而这个蛊的解药是白念。

杨悬还告诉她,今日樊氏送来的消息:庙里的尼姑中,也有成謦的人,日日盯着她们的举动。但是成謦的目标不是她,从散客带来的风声中,她猜测成謦好像快要达到自己的目标了。

“我也发现了京城里处处有他的眼线,不能安插进去的,都安在屋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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