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她又何尝不是,只有和他在一起,她的幸福才会完整。
她的身体,始终没有什么不适。
虽然他一直瞒着她,她却还是知道,她和他之间似乎还有着一些潜在的隐患,这些,真的用不着别人说给她听。不然,他也不会在无数个夜里醒来的时候,就这样定定地凝视着她,就仿佛,他只要一个不注意,她就会随时灰飞烟灭一样。
那目光,真的让她觉得无比心酸。
原本是挟给孩子的菜,轻轻地拐了个弯,放到了丈夫的碗里。
却是觉得膝盖上一暖,是他的手放了过来。
她的脸瞬间红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悄悄将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回握住他的大掌。
他修长的指在她的掌心之中,轻轻地划着些什么。
那指尖的粗粝触在她手心的电流一般的酥痒,仿佛在她心里轻轻细细地挠着,浅浅的热流顺着四肢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窜了过去。她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便赶紧屏息凝神,认真地去辨别身边的男人在她的掌心之中写下的字。
“今天晚上真的不要和我一起睡了吗?”
沈小兔的呼吸顿时一滞,这……算是他的挑逗么?
猛地抬起头来,往男人的脸上看了过去,他却是一脸的沉静自若,脸上表情平静得波澜不惊。
“啊啊,妈妈你怎么脸红了?”月白突然大声地嚷道。
风清见怪不怪地白了身边的小丫头一眼,“她每次在看爸爸的时候都会是这个样子。”
沈小兔彻底昏倒,桌下的手立刻挣脱了慕新砚的大掌,自顾自地扒着饭。
月白嘿嘿地一笑,又抬起头去看爸爸。慕新砚微微皱了皱眉,抬手从她的脸颊上擦下来一粒饭粒,淡声道:“真是个小脏猫。”
月白不服气地小声嘀咕:“那妈妈就是大脏猫。”
慕新砚转头看了看妻子,无奈地微叹了一声,从沈小兔的鼻子上也擦下来了一粒饭粒。
沈小兔再次满腔怒火地指责着慕新砚“失败的教育”,清澈的眸子怒目圆睁,叫道:“都是你,看看你把这小孩给惯得。”
慕新砚淡淡一笑,看着月白道:“月白,嗯?”
“es,sir。”小月白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赔笑道:“好吧,妈妈不是大脏猫,月白才是脏猫。”
歪着一颗小脑袋想了想,月白又笑道道:“妈妈是兔子,爸爸是草。兔子不吃回头草。”
沈小兔,慕新砚:“……”
风清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小白,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那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才是不吃回头草。真是个小笨蛋。”
月白委屈地抗议道:“月白不是笨蛋,妈妈就是这样唱的,月白是和妈妈学的。”
沈小兔:“……”
慕新砚轻声道:“月白,吃你的饭。”
月白乖乖地点了点头,夹了一块碗里的胡萝卜,轻轻咬了一口,扁了扁小嘴,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又把那片胡萝卜丢进了风清的碗里。
沈小兔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伸手去推了推慕新砚,“你看看你女儿,好脏。”
慕新砚淡淡地一笑,往沈小兔的碗里又夹了些她喜欢吃的东西,一旁坐着的风清已经见怪不怪地将月白咬过剩下的半片胡萝卜夹起来吃掉了。
沈小兔低声叫道:“风清,快吐出来,多脏啊。”
风清小脸酷酷地一摆,幽怨地瞪着沈小兔道:“妈,小白这坏习惯还不是跟你学的,你自己不吃的东西不就是总往爸的碗里塞么。”
沈小兔:“……”
月白听到妈妈说她脏,便立刻开始不乐意了,扔下了手中的筷子,跑到妈妈的身边,胖胖的小身子硬生生地挤上了沈小兔的膝盖。
沈小兔嘴里继续骂着女儿“小脏猫”,一边还是笑吟吟地把月白胖胖的小身子抱了起来,想了想,又夹了一块胡萝卜放进她的口中。
月白本来是想要向妈妈撒娇的,现在见到那一筷子胡萝卜,立刻如临大敌,头发像小刺猬一样地竖起来,两只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了慕新砚。
慕新砚眸光微微一闪,道:“小兔,我怎么觉得胃有些不太舒服了。”
沈小兔一听,立刻蹙起了两道柳叶弯眉,把月白往慕新砚怀里一塞,道:“我去给你煮些热汤。”
看着妈妈急急地走进了厨房,月白立刻眉开眼笑,紧紧地搂着爸爸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慕新砚淡淡一笑,大掌伸出来轻轻抚了抚她头上的小黄毛。
月白捏着手中的小汤勺去拨弄桌子中间那盘菜,把剩下的胡萝卜全部都挑到风清的碗里。
风清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碗里那座堆得高高的小山,低头想了想,对慕新砚道:“爸。”
“嗯。”
“小白班上的班主任似乎对妈妈有那么点意思,好几次给妈妈打电话,好像还说改天要请她吃饭。”
慕新砚目光立刻,停下了手中给月白喂饭的动作,月白悄悄地往厨房的方向瞟了瞟,便又把桌上那些她不喜欢吃的菜夹进哥哥的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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