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也会和林微然以及社里的一些高管人士出去喝酒。斟饮的时候,常常会听到不少人,相互埋怨家里的那一位。他和林微然便会相视而笑。

如果那些人,曾经经历过他们之间这样的故事,就会明白能够相守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他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如履薄冰。

有时候,夜里会忽然惊醒,总是要细细地看着怀中的女人好半晌。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但是他还是会在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仿佛是一个潜藏的炸弹,她大大咧咧地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整天迷迷糊糊地度过,可他却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安下心来。

前一段时间得知,慕凌峰现在住在米兰。他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与他和沈小兔周旋。

于是,在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心着沈小兔的身体的同时,他还要周密地计划着与慕凌峰做最后的一搏。

说实话,在认识沈小兔之前,害怕这两个字是什么滋味,他似乎是从来不知道的。到了最终,她再次成为了他的,并且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这些年来,他经历了那样的疯狂,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到了现在,那幸福似乎还是让人颤栗。

对她,他知道,他只能是越来越无法放开。

站在二楼的廊道上,他倚着栏杆,抿着薄唇静静地看着她,一如多年前的浓情似水。

门口好像有什么动静传来,沈小兔皱了皱眉,正想要再去看个究竟,冷不防地,门却是一下子被推开,她吓了一跳,向后踉跄了一步。

水眸睁圆了,瞪着面前忽然闯进来的两个孩子,惊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男孩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淡淡道:“小兔,不知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钥匙。”

慕月白眨了眨眼睛,一脸严肃地学着哥哥的样子道:“小兔,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钥匙。”

男孩皱了皱眉,抬手在身边女孩的脑袋上轻轻一敲:“哼,小鹦鹉。”

慕月白把小脑袋往哥哥的怀里轻轻拱了拱,“哼,小鹦鹉。”

沈小兔满脸黑线,回过头去,却撞上了慕新砚眸光之中的轻浅笑容,不由得一阵羞愤油然而生,小手一扯,把身上的围裙扯了下来,往男人的手里一扔,“慕新砚,你看看你的两个小孩。连声妈妈也不知道叫,都是你这失败的教育。”

慕新砚微微一笑,淡淡冲两个孩子扬了扬下巴道:“风清,月白,叫妈妈。”

“es,sir。”慕月白胖乎乎的小身子一溜烟跑到了爸爸的身旁,慕新砚弯下腰来把她抱起来。小月白便回过头去冲身后的女子甜甜地一笑,叫道:“妈妈。”

风清懒懒道:“妈妈。”

已经成为两个小孩的妈妈的沈小兔顿时便气结。这两个小东西,在慕新砚的面前倒是听话得很。

饭桌上。

慕新砚挑着沈小兔爱吃的菜夹进她的碗里,沈小兔便又从盘了挑了挑,给两个孩子堆了满满的碗。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郁闷,瞪了慕新砚一眼,将心中的不快迁怒道他的身上,闷声道:“今晚不和你一起睡了。”

慕新砚轻轻扬了扬唇角,淡淡道:“你随便。”

沈小兔满脸的黑线,又转过头去道:“风清,月白,妈妈和你们一起睡。”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抗议道:“不要。”

月白正苦着脸,瞪着碗里被沈小兔堆起来的小山,一听说沈小兔要和她一起睡,一张小脸便更加皱巴起来,“妈妈你睡觉会抢被子。”

风清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酷酷的,淡淡补充道,“上次月白和你一起睡,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起来。”

沈小兔愣了愣,转过头去望向了身边的慕新砚。

慕新砚淡淡道:“因为她感冒了。”

沈小兔不由得羞愤起来,又偏过头去道:“风清,那妈妈和你睡。男孩子体格好,不会害怕没有被子盖。”

“不要。”皱眉,“男孩子是不害怕没有被子,可是妈妈你总是喜欢压着别人睡,还常常会打人。”顿了几秒,慕风清又冷静地分析起来:“重要的是,我还不能还手。”

沈小兔恼羞成怒,往慕月白的碗里又堆了几筷子的菜,慕月白哭丧着脸,终于弱弱地抗议起来,“妈妈,我不喜欢吃胡萝卜。”

沈小兔笑吟吟道,“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吃。不喜欢就更要多吃一些。”

沈小兔一脸笑容地说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触到男人投过来的注视,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热。这个男人,好像不管经过多少的时光,他还是一如他们刚刚相识那时的俊美,一对瞳眸清冷得似乎是永远都不会带着任何的感情,可是他对她和两个孩子一直都很好。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她之间,还会有什么后续的故事。

无数次,她从睡梦中醒过来,都会看到他安静地,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眸子。

她便会嗔怪地责备道,“你这个夜猫子,你晚上都不用睡觉的吗?”

他便会淡淡地回她一个笑容,把她拥得更紧一些在怀里,轻轻地吻住她的唇瓣。

嗯,如果一定要说慕新砚和从前相比有了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他的笑容更多了一些。

从前的他,似乎是很少很少笑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会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记得好朋友悦姗姗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

沈小兔,慕新砚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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