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并非剧毒,而是特制的慢性毒,需月月服以特制的解药,若想让我制出解药,你们需有夜郎毒的特制药配,我才能做出,但你们没有。”

夜郎极为特殊,这毒药虽名为夜郎,却几乎有几百种不同药方配制的夜郎毒,她不知郝堬中的是那一类,盲目用药也只会害了他。

这番解释,让蓝衣女子与郝堬陷入了绝望中。

二人相护扶持着,神色再无一分生气。

良久,郝堬苦笑起身,“原来如此,是我等叨扰了姑娘,还请姑娘莫怪。”

“告辞。”

“不送。”卓慕歌呼出一口气,目视二人离开。

走到帐口的郝堬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凝望她一眼,眼中闪烁着隐晦不明的诡色。

“对了,卓姑娘也要随逸王殿下征伐南羌是吗?”

“嗯。”她点头,颇感无奈。

征伐南羌的路途不可谓不危险,兴许江逸寒一个失利,她便会命丧黄泉。

可不去又不行,她担心江逸寒在战场上出事。

卓娘没找到,师父还在找她,那些北越刺客也不知是真的离开了还是在暗处躲着,江逸寒一死,她难以在各方危险中存活下去。

所以为了她一家子的命,她不能让江逸寒出事,且……她也不希望他会出事,即便心里的恨还未消散。

郝堬在帐口站了一会儿,离开之前,用着淡薄的口吻留下了一段话。

“殿下喜好亲自上阵伐敌,我等难以劝阻,烦请姑娘保护殿下,切不可让殿下在阵前出事。”

这番话只让卓慕歌觉得好笑,在战场上,她如何保得了江逸寒,她只能在江逸寒受伤后尽力不让他死了。

整顿好了拿下的南羌大营,下一步便是进入南羌地界,开始逐一攻陷南羌。

江逸寒早早便让步兵先行至下一个目标,南羌裕城。

随后,他留下左军由受伤的郝堬指挥,以攻后援,尔后带着中右二军几万兵马上路了。

卓慕歌这次还是跟着江逸寒,骑着马跟着他身侧。

收拾好了东西,卓慕歌便带着卓旷上了马,抬头忽见一身银甲威风傲然的背影,她眉头又皱了起来。

驱马走近了些,督望一眼他的手臂,她淡声警告,“这天热得厉害,殿下还将手臂裹得这般紧,恐怕不到一日这手上的伤就得生脓溃疡了,殿下还是换会常服为好。”

她明白江逸寒是三军之主,不得不着银甲领头做表率,但他手臂的伤可折腾不起,被银甲捂久了,废掉的可能性都会有。

闻声,江逸寒扭头望她,漆黑凤眸带着意味,似对她主动话语而愉悦不已。

微微勾起潋滟薄唇,他奢银盔下的俊容逐渐显露谑色,轻笑道:“即便生脓溃疡,有你在,本王信你能治好。”

卓慕歌呆了呆,这莫名话语让她顿感不自在起来。

在他灼灼凝视下,她压下了那再度浮起的,她深觉不可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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