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生微微抬头看着杜庆生,杜庆生也定定地看着他,似乎迫切从他的嘴里听到放下的话。
可徐俊生又低下头去,良久才低声道:“再说吧。”
“俊生,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轻声似乎是恨铁不成钢,“你在这种事情上面继续纠结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她当初说的话可绝着呢。”
徐俊生摇头道:“但我和她毕竟是多年情谊。即便他可以断的干净明白,我却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这明明就是自寻苦恼!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在自寻烦恼。但如果这个人换做是你呢?轻庆生,既然你不是我,就不要劝我这些。”
“你怎么就知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放弃?”庆生扶住她的肩膀,“如果换做是从前,我说不定还会鼓励你。但明明现在你已经和她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纠结于此?”
“我觉得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对她好!”徐俊生激动冒出这句话,而后他又感觉到周围有人投来了探寻的目光,有倏忽低下头去,低声道:“从前我觉得那个男人比她打那么多岁,有是个猎户,肯定不知道疼惜她。”
不等徐俊生说完,轻声立马抢白道:“现在不一样了,那个男人可是长安侯的儿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高门大户之间的那些事情,即便我们没有经历过,还能想象不出来吗?”徐俊生咬牙道。
庆生沉默下来,不知如何反驳他。
“你看,你也不是不能猜到秦桑最后最有可能遭遇什么结局吧?”
徐俊生微微仰头叹了一口气,目光却放在了二楼的方向上:“现在那个男人也许不会抛弃秦桑,可等以后呢?长安侯的儿子可不缺好亲事。”
“所以你觉得等你考取功名,就有机会迎娶秦桑了?”庆生挑眉,“秦桑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也不相信她会是一个忘记了我们从前的琴艺,随意选择他人的人!”
即便徐俊生知道,在秦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是这又怎么能怪他呢?他有许多不得已的事情要做,因为许多不得已的原因,他要掩藏住自己最真挚的情谊。
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不会这样了。
如果那个男人也是和他一样的境地呢?又会如何做出抉择出来?恐怕秦桑也未必可得上他吧。
这一直就是徐俊生所认为的一切。也是他最遗憾的事情。
所以在他的眼睛里,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他再努力一点,就会有机会的!
徐俊生想到这里,目光更加坚定了几分。
庆生自知劝不过他了:“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我自然没有办法改变了。不过希望你以后也要记得今天说的话。不管怎样,我总是不会希望你过得不好的人吧。”
“我知道,这些年以来,只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庆生,你能和我说这些哦话,我也很高兴。”
庆生却只是抿抿嘴,最后拍了拍徐俊生的肩膀,转头走了。
而于二楼角落处静立的于孝文,却将那二人的话全部收入耳中。
他眼眸微微眯起,最后只是低下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屋中。
“你们听没听见近日宫里传来的趣闻?”一个茶客用筷子敲着碗沿,对着几人如说书般叙说道:“我可听说那个和硕郡主从南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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