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日前刚到此的?没想到我们竟没能路途上遇上。”于孝文边说便从楼上下来,举止尽显君子之风。
自然不能在路途上遇上了。徐俊生心头微紧,面上也有些难堪的红。
于孝文是坐着家里的马车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来了京城。
他们这些穷酸子弟,哪个不是走断两腿、水路自己蹚才磕磕绊绊到了这儿的?能在这个客栈里遇上,在徐俊生眼里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许是路上有所分叉,所以没能遇上。”徐俊生回答的生硬。
于孝文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窘迫,所以温和笑道:“方才你们二人是在谈论什么?若是知道了京城里的趣闻,也不要瞒着我的好。”
杜庆生感受到了于孝文的友好,立马回道:“我们自然是无从知道京城趣闻的,不过是今日思量盘缠不够了,想要找些活计来做。”
杜庆生向来是个坦率之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不想徐俊生要思量许久才憋出几个字来。
“原来是这样,”于孝文温和笑了,而后道,“我这里倒是有两个不怎么费时费力的差事,就是不知二位可有意愿,帮我这个忙了。”
一听这话,徐俊生忙又行一礼:“于公子客气了,本就是我和杜兄二人叨扰了你,怎说得上是忙了你的忙?”
于孝文依然笑得如沐春风:“还请徐兄杜兄二人莫要在此谦虚。其实是我在这京城做生意的一个亲戚家里,需要两个能写能画的先生。原本是想找我去的,可是鄙人近日忙于应酬,不能及时到场,只能求助于你们二人了。”
“于公子客气了。若我们二人得以从此间获得些许报酬,便是无上荣幸之事了。”
徐俊生暗自扯了扯庆生的袖子,似乎是不想让他应下来。
奈何杜庆生已经将此话说完了,也丝毫不想推脱掉这么个好差事。
于孝文无意见到徐俊生别扭的动作,面上一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虽鄙人上楼细细一叙如何?”
杜庆生刚要开口说话,徐俊生抢白道:“多谢于公子好意,只是我和杜兄还需要一同商量不少事宜,恐怕不能和于公子多做交流了。”
杜庆生不解看向他,正想说话的时候又听于公子笑着说道:“那便多有遗憾了。若是二位商量妥帖了,便来和于某讲明,于某定会尽力安排。”
“多谢。”徐俊生又行了一礼。
于孝文见状,回身又上楼去了。
“俊生你这又是何意?既然于公子有意引荐我们二人,便是极好的事。再者去给京城里的公子做先生,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他们高门大户里的事哪有这么简单?这位于公子与我们非亲非故,为何有了这等差事会先想起我们来?”徐俊生拉着庆生就往外走。
“我看你就是太多虑了!”到了外头,庆生一把甩开他的手,“这位于公子的君子之风是人所共知的。便是你我在通县的时候也是多有耳闻。你现在在这里别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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