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唱声悲怆高亢,剑影灵动如蛇,笔直向着天空,烁光粲然,忽又回旋收入后背,附身攀在马鞍一侧,剑光如影随形,划破冷寂空气,带着霹雳之势呼啸而过。
赵子易看得惊呆,八公主叫嚣鼓掌,萧峰亦是目瞪口呆,这老伯在马上舞剑直舞出柔韧倔强的一腔衷肠,蛰伏压抑的悲愤收拢在剑端微微颤栗,犹如不甘的赤心跳动。
悠悠取下身上的褡裢,扔给韩中彦道:“这是给范老伯做的亵衣裳,他是即将行进的驼队的灵魂。”
范仲淹收剑扬鞭,大声道:“保重!”头也不回,疾驰而去。
七公主的马在地上转圈,急躁地刨着黄土,七公主眼望范仲淹身后的扬尘,眼泪直流,她的爱人如此傲娇,她若没有与之相比的本领才能,日后如何堂而皇之在范府立足?尤其范家老二已是赵官家欲提携的人才,无论如何得去辽国,在公司挣得资本。
赵子易很想学着乔家大院里的乔致庸喊一嗓子“走喽!”
但出口却是清越嘹亮的西北花儿调调,自己都忍俊不禁,遂道:“这个不算!”
乔致庸书写了后世晋商的传奇,他带着“三条舌头”北上俄罗斯恰克图,为输出中原的丰富物产,带来欧洲的先进工艺产风餐露宿,吃尽苦头,他在山西建立乔家大院,名留青史。
赵子易忽然想给自己也建一座宫殿,自然要比乔家大院恢宏壮观,前倾地基足够,太大需要管理的下人多,浪费生产资料。
叫什么呢?赵家大院?太雷同俗气,阳光城?或者跃龙门?
唉!这起名字的事还真是门学问,不是搞艺术的人都擅长,赵子易最怕起名字,他的公司都是大俗大雅的名。
“哥哥,你不算了的后面要喊啥?我们以为你再思索,哪料到你竟想了一刻钟也没下文了!”萧峰的鞭捎子轻轻抽在赵子易身上。
“哈哈!”
赵子易回过神来,这回忆回忆竟成常态了,是不是穿越的寿数已尽呢?
“后面没了,大刀砍向鬼子的头,走喽!”
驼队缓缓启程,先去萧峰的母国辽国,然后朝着长城行进,出塞外雁门关,抵达俄罗斯。
一百五十头骆驼载着中原的茶叶,丝绸,瓷器,及豆庄首获的大豆和十架精致的小石磨一路走走停停。
瓷器易碎,其运输在后世都是难题,赵子易在容器内撒入大豆,淋水保湿,隔日就长出嫩生生的豆芽,挤满容器,任由颠簸摇晃,也不会碎裂。
赵子易将骆驼驮着的箱子减少相互的距离,在箱子底部装了万象轮,里面衬上稻草丝帛,工匠设计的盖子布满银针,机关启动,万针齐发,若有贼寇,不死也得瞎两只眼。
还有难操心的大豆,害怕雨水浸泡,害怕生虫起蠹,赵子易将桑皮纸一层,大豆一层,装满箱子。
农夫没有出过门,夜晚宿在野外很新奇,时日久了,即失了耐心,若遇上半月没有客栈,浑身起虱子,跳蚤,抓耳挠腮,皮肤骚烂。
赵子易取出备的干艾蒿,到了客栈就煮水让他们洗浴。八公主早脱了女装,换上赵子易设计的运动衣裳,简洁宽松,脱洗方便,她们却比农夫抗造,除了饮食不适,身体竟然显示出健硕精干,脸色透着健康的古铜色。
萧峰是穿山甲变得,他皮糙肉厚,卧倒就能睡,有吃的就能下咽,骑上马唱起赵子易的送战友,混合和好听的驼铃声,传得很远。
他从驼队前面窜至后面,一路叫喊着契丹话,然后带着翻译再跑回来。如此几番,他会抽考,随意指着驼队里的战友问,若有人回答不了,他的鞭捎子就招呼上去了。
七公主被他打了几次,气得骂道:“契丹混混,你会被活活缝进死骆驼的肚子!”
尽管如此,所有人还是提起学习的兴趣,不然到了草原,被人家骂了还不知道,此不是丢尽大宋朝的颜面?
何况赵官家赏赐的银子,赵子易早给他们当奖金发了,出师大吉大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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