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的路遥远又艰辛,赵子易任由萧峰找乐趣,瓷器里的豆芽都长出毛根了,他们便拔出来用随身携带的锅灶炒了吃。

八公主任性地扔掉豆瓣,尽捡了豆芽银须吃,农夫们瞪着眼看着娘子们说:“如此糟践粮食,会有报应的。”

大公主自幼帮着爹娘在酒楼打杂,顿顿挑着精致菜品吃,这吃个豆芽竟然遭到埋怨,而且一路上萧峰为节约住宿打尖的银子,常选了城外荒郊安营扎寨,伙食轮流做。

她们早就心怀不满了,做饭要起灶找柴火,洗菜的水还得到很远的地方去挑,等到烟熏火燎地做好,吃的心情都没有了。

赵子易虽说身体被太夫人种蛊后增加体力,手臂力量雄厚,但这颠簸无聊的日子,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他想了个办法,将做饭的人分为三拨,男女搭配,农夫们不安排在内,他们要操心驼队的物品,夜晚寻到营地要卸下箱子,让骆驼也休息。

紫荆墨羽的伙计有了娘子做伴,做饭的热情高涨,他们本来就是厨子出身,不怯惧锅碗瓢盆的聒噪,驼队的伙食质量有了很大提高,农夫们的怨言也少了。

赵子易收集豆瓣,加入芝麻核桃磨成粉,兑入骆驼奶,做饮料喝,还赠送给沿途的百姓喝。

后世的骆驼奶稀少,媒体报道营养价值很高,驼铃声声的官道上成为最基础的饮料。

萧峰从当地百姓手里收购野蜂蜜,榨取了野果的酱汁,一起涂抹在赵子易发明的面包上做早餐。

赵子易则在马鞍子下放入切薄的牛肉,经过一天的骑行,傍晚时分取出牛肉,已经半熟,地道的牛排就诞生了。

如此这般地寻找乐趣,七公主还是换上忧郁症。她说,每晚住在帐篷,听见外面野兽的咆哮,她惊惧得都睡不着,生怕它们闯进来,被撕扯了一条腿去,届时射孔雀眼睛的本领都没用。

萧峰将二十个男人集中起来,在七公主面前背着斧钺钩叉,雄赳赳走了几圈,喊着愉快的口号:生有何忧,死亦何惧。

七公主破涕为笑,拉了萧峰的手擦眼泪说:“我爹有八个老婆,生有八个姐儿,八个哥儿,他只当我们是嫁出去的水,自幼不甚照管,任由姐儿自生自灭,谁知我们竟如蜀地的竹子,有些许阳光雨露就灿烂。这眼前的苦我怎么就熬不下去了?”

萧峰听得眼泪汪汪,他的雨萍在他离开后,日子过成什么样了呢?这七公主还有这么多男子哄着,雨萍她……

终于忍不住也放声大哭,哭得驼队的农夫也心酸不已,一个个脸上挂着思乡的泪珠儿,坐在官道悲哀的呜咽。

酒楼的哥儿们都是安阳本土的少年郎,被这凄惨的情景感染,眼里含泪望着越走越远的故乡,压抑地低声哀鸣。

一时间,驼队像遭遇了贼匪,或者死了亲人友朋,笼罩着浓浓的悲哀。

赵子易被萧峰的优柔多情气闷了,本欲去安慰人,倒惹得所有人不约而同起了相思。

他骑着马冲到萧峰面前,一马鞭抽在他后背,厉声喝道:“带头蛊惑人心,罚你做一个月的饭!”

萧峰气得跳起来说:“你是白骨精变得吗?吸骨髓喝鲜血,不去酒楼解馋罢了,还日日要高歌猛进,精神焕发吗?”

赵子易不理会他的抱怨,朝其余人等抱拳道:“一鼓作气,士气饱满,同仇敌忾,我们才能直抵目的地。

现在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半途而废,以免班师回朝时留下遗憾。

还有劳务输出的农夫们可通知家人去农家乐领取酬劳,你们若再操练起兵器,充当保镖的角色,还可再得一份薪酬。

紫荆墨羽的哥儿都有酒楼的股份,以后咱们西京南京北京的分店有了盈利,会按这次的表现增加股份,而这股份可以继承也可转让。”

说完,头也不回地径自骑马往前走去,背影如刀片,犀利地削短一段一段光照。

萧峰爬起来就走,他的尊严被赵子易在这些农夫跟前践踏,他要寻个酒楼好好犒劳自己,免得眼里是泪,心里流血。搜搜s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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