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闲故脸上笑意蓦然一收,沉声道“他是个好人,嫉恶如仇,包括他身边那个姓宋的和外番人,这三人,向来刚正不阿,奖罚分明,也不会说话不算数,所以只要你肯将事情说出来,你有你的难处,他们不会说话不算的。”
他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神色越发黯然了几分,直到过了好一阵子,方才恢复了平日里戏谑的神情。
安叔定定的看着他,心里慢慢有了自己的计较,他说“你怕他?”
何闲故一愣,回过头“什么?”
“我说你怕他。”
安叔嘴角一勾,他如今这个模样,笑起来可真应了那句比哭还难看的话,活脱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骷髅夜叉,看来瘆人,他张了张嘴,说“你为什么怕他?还是说你也心虚。”
何闲故不动声色的别开头,目光却躲闪了两下,就说“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事,我行的正坐的直,从来不不怕影子斜。”
“可是再正的身子,也抵不过有心人编排。”安叔意有所指的说着“何县令,我劝你像我一样,早点儿说清楚的好,有苦衷呢,就说苦衷。”
何闲故冷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压出来的褶子,正准备往外走,忽然又停了下来,他顿了顿,说“我的事儿不用你说,你知道的那些,不该说的最好不早说,不然到时候,不用别人动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这么多年,我本就没打算你会忘记,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留你一条命,这是我欠你的,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安叔怔怔的坐在地上,看着黑暗中那一条光亮起又熄灭,最后只剩下屋子里那一豆细微的明亮,他的眼睛一瞬也没有眨过,直到灯油耗尽,最后一抹亮也消失。
何闲故走出房间,摆摆手,示意衙役不用守在门前,只留了一个人记得按时给他送饭,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所以只等雷清远回来后,将一切结束。
“大人,前面有人来可。”
有衙役过来禀报。
何闲故揉了揉眉心,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忽觉身上疲累的很,有气无力的说“来了何人?告什么仇,有什么冤?让师爷去幸应付就是了。”
衙役道“不是来告官的,说是,说是京城里来的,要,要找雷爵爷……”
何闲故一下子清醒了,震惊道“男的女的,什么身份说没说,快快快,迎过去。”
“是个男的,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大人您过去瞧瞧就知道了。”
衙役挠了挠头,话说的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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