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闲故没等衙役将话说完,一听是京城里来的人,那是一点儿呢不能怠慢,当即提着衣裳匆匆跑了出去,正迎到前院,便见衙门口落着一顶绣花小轿子,看起来十分雅致,可要说雅致,又无端的透着一股子女气,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怪异。
“就是这人?”
何闲故赶紧伸手一拉衙役,悄摸摸躲在墙后瞧了一眼,这人来找雷清远,怎么就摸的这么清雷清远在他的府上,或是说雷清远告诉他的,既然二人商量好了见面,雷清远那厮却从未同他说过。
何闲故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生怕什么事儿在他这里出了差池,他不敢轻举妄动,可眼巴巴的看着人在自己门前停了这大半晌,不过去打个招呼倒显的自己不对,便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轿子边上站着两个随从,其中一个向他看来,微微颔首示意,便回身向轿子里面说了什么,何闲故笑着走到他面上,拱手行礼,因说道“啊,在下这县衙的县令何闲故,敢问阁下来比贵干?”
轿子里的人没有说话,那传话的小厮又探头进去说了什么,出来回复“县令大人,我们自京城而来,前来寻一个故人,听闻他住在这里,特来拜访,大人莫要见怪。”
“阁下所要寻的是谁?”
何闲故眨眨眼,明知故问。
小厮拱手道“雷清远雷爵爷。”
何闲故面上便做了然之意,点了点头,又叹气,面露为难,只说“呀,这可不巧,您说的这雷爵爷前几日确实是住在寒舍,就在前两日,忽有人来同他说了什么,雷爵爷便走了,此去匆忙,我来不及多问,只听说说是往乐水方向去了,究竟要去哪里,我却是不知,这,这了如何是好……”
他眼珠转了转,低下头做为难为难状,却用余光瞥着那小厮的神态,果然见他皱了皱眉,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要回头去向轿子里请示。
并非他故意说谎,而是现在情况较为特殊,这人莫名其妙前来,雷清远此人何闲故有几分了解,他不会无端的让人来寻,也不会做这种没谱的事儿,如果这人同雷清远商量好了要来寻他,那二人应该早就通过书信,汴京距离此地相隔甚远,千里迢迢,况且雷清远不日便要回京,有什么着急的事儿不能在书信中说明,非要人多此一举的跑来一趟。
何闲故心里慢慢有了计较,便决定诈他一诈,果不其然,这小厮的表现却不像是与人约定却被失约的模样,便让他认定了自己的想法,想了想,不等那小厮问完话,接着继续说道“不如这样,来都来了,各位可先进来歇一歇。”
轿子里的人这方才说道“不必了,我们就住在前面的友来客栈,雷清远什么时候回来,你同他说一声,让他来找我,我就在那里等他。”
这人说话时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更加的低沉,可尽管如此,仍听得出尖细的尾音,让人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何闲故没有细想,忙说“好的好的,我记下,我这便让人去给他传话。”
那人停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你方才说他走了,不知去向。”
何闲故一挑眉毛,就笑说“走是走了,不知去向也是不知去向,可此间事情未了,他还会回来的,东西细软尚有一些放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这人不简单何闲故心里暗道,不过三言两语就被他拿捏住了,还识破了自己的谎话,看来是自己低估了他,着了道了。652文学网65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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