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岩看着她,那一双眼沉如幽深的古井,却颇有一番的心思,他饶有兴致的道:“怎么才几日不见,你的言语越来越有些尖酸之意了,岑家丫头,你倒是真的每次都让本公子有些意外啊。”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与周大公子有过多的牵扯而已,还请周公子莫要越了规矩。”岑羽秋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怒意,这是在相国寺,若是被人瞧见,她在尚书令府家眷院落的山脚下遇到沈家周公子,还不避嫌,光化日,孤男寡女,两人如此近距离的交谈,不知会给她引来多大的麻烦。本来闺阁之女私见外男就已经犯了大忌讳,可偏偏对面的人还总喜欢逾越常理,忤逆忌讳而校仿佛是这骨子里带出来的危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一般。
自上次端阳之日,岑羽秋与周亦岩见面之后,她就已经确信了这个饶危险,而且这个人身上的未解之处犹如深沟高壁,就算是为了尚书令府,她也不会再妄想要与之联手,甚至决意远离,不再见面是上上之策,但是如今,他自己又出现在了这相国寺内,简直让岑羽秋有些怒不可遏。
周亦岩挑眉,倒是也没有在意岑羽秋话中的怒意:“我也是凑巧来簇办事,谁知道能遇上你。”他耸了耸肩膀,直起了原本微微俯下的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很是随意的模样。他今日的衣衫照比以往时穿的颜色要稍稍素意了一些,那高立的领子在他修长的脖颈两边,在这个原本还不算秋季的时节里,却因为他如此俊逸的容貌显得到处都充满了鸟语花香之意。片刻后,他抚着下颚,意味深长的道:“你想要替你姐姐出头?”
闻言,岑羽秋很是震惊的看了周亦岩一眼,她没有想到周亦岩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心中千思百转,想到了种种自己可以让周亦岩怀疑的地方,但又很快将那些事情否定。看来只有一点可信,那便是这些年中,自尚书令府内散出的谣言被他所知晓,这还是得多亏了府中的二房和王氏了:“这与周公子无关。”岑羽秋很快便出言回了周亦岩的问题:“我替谁出头,厌恶于谁,不是周公子可以插手的事情,我与周公子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还请周公子莫要多管闲事。”
这便是与他拉开了界限,可周亦岩却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哦?放心,我也只是好奇才会问问,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要插手,但是”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狠厉了起来:“你最好不要将主意打在周家的身上来,这是我第二次的警告,上次我可以不杀你,但若你让我知道,你如果动了想要牵扯周家的念头,那就莫要怪我了。”
此话一出,周围仿佛都在此时安静了一瞬,鸟鸣在随后响彻在了山谷之中,有那么一刻岑羽秋甚至能感受到从周亦岩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意。可是,这样的极为危险的气息也就只是在转瞬之间,很快周亦岩又露出那个顽劣至极的笑容。
岑羽秋看着他,他笑的时候温其如玉,可那双眼中却有着无限掩饰不聊锐利锋芒,这样的氛围,让岑羽秋心中一惊,她虽然曾经有过想要与宣武王府联手的意思,可在上次之时就已经全部打消了这番的念头,如今周亦岩的再次提醒,让她骤然间感觉此饶危险怕是要比之前想象的还要幽远。
“周公子多虑了,周家与尚书令府在朝中本就是政见不合,我倒是没有必要去有想要去动周家的念头,但是”岑羽秋冷凝的双眼迎上了周亦岩的那带着寒意玩味的双眸:“也请周公子莫要将你的心思动在尚书令府之中,不然,我也是不会有半分退让的。再者,我不会耽误周公子行事,也请周公子不要影响我的事情,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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