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珩连忙抬起头,微露歉意道:“是阿珩多嘴了,还望石大人莫要责怪我的不懂事才好。”

“呵呵,年轻人敢想敢问是好事。”石稹一脸笑意,轻轻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须,“不过,你刚才倒也没说错,赵濂的确没有认罪。”

这句话瞬间又将赵清珩与陆渊的心神拉回了这桩案子。

石稹说完顿了顿,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可是,赵濂那时的情况与认罪也没什么区别。”

“哦,此话怎讲?”陆渊难掩好奇看了过去。

“哎,赵将军一生有谋有略,除非失了神志,否则他怎会不知一个道理,有的人无罪,百口莫辩,有的人有罪,畏罪而亡。”石稹对上陆渊的视线,脸上痛惜之色渐起,“老夫为官多年,自先皇登上皇位起便在大理寺供职,几十年来看多了形形色色的犯人,岂会不知赵将军的用意。赵将军半生骁勇,若不是有愧,他绝对不会轻易自尽。”

哼,那倒不尽然。

赵清珩柳眉微蹙,对这话很不赞同。

她咬了咬红唇,想忍下心头的不快,可使了半天劲还是没忍住。

不管赵濂是不是她的兄长,这桩案子都有疑点。

“石大人,请恕我愚钝。”赵清珩恭恭敬敬朝石稹行了一礼,一字一句说道:“既然您和陆大哥都相信赵将军的为人,那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赵将军识得凶手,他自尽只是觉得自己惹不起凶手,所以以死明志,独自担下这份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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