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家红云别墅里。
宛耀霖在沙发上拿起报纸,有个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宛先生,这是您要的,我叫人帮忙查了查,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不知您是要找谁。”
“唉,不瞒你说,怎么说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还是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说了,给你的钱已经让我助手打在你的账户上,虽然没有找到,可是还是要谢谢你。”
“宛先生是业界内有名的房地产大佬,我们这些晚辈的真的是要多向您学习学习。”
“哪里哪里,我们都老了,现在还是要靠那些优秀的年轻人才是。”宛耀霖笑笑。目光落在那张报纸上,一幅复杂的表情在脸上不轻易的显现。
屋内充满了浓烈茶香缥缈,似百香萦绕在鼻尖。
“俗语说姜还是老的辣,就算年轻人再优秀,没有前辈的这些可借鉴的东西,如何能变得更优秀,不瞒您说,我这次帮您找人也是有个私心,我的儿子今年刚进入房地产公司工作,却总是不顺利,很想让他跟您学习学习,就是怕打扰您的时间。”
“不敢当不敢当,如今金融危机才来多久,我也有很多东西是没有学到的,哪敢教导那些年轻人,现代的年轻人的思路想法更符合现在外界的发展,可能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磨练,我的方法未必能适用他,而且说到底能有什么真正的好的方法,也是很讲究商机的,讲究。。。。。。”
夜色弥漫在整个花园,廖阿姨端起一盆衣物,来到客厅时看到有客人来,顿然来到厨房,拿了些水果洗出来。
看向空荡荡的短沙发上,没有宛如玉的身影,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有空回家一趟,她的眉头突然皱起来。
宛如玉来到公交站台,提着珍珠小包,身穿着绿色的短裙,露着性感纤长的腿,有点雨点突然落在发上,她拿起书来遮一下雨点。
无奈这天气说变就变,渐渐的斜风细雨,细细的,连绵不绝,像是一条条的线串着天与地,没有磅礴的气势,却有属于桐城这个美丽的名字的浪漫。
她不太喜欢细雨,不像田静静,田静静说她很喜欢细雨绵绵的模样,明明就是拍打的声音一连串的响起,像是隔壁不会弹奏钢琴发出的错乱的声音,可是却能使她的心更是归于平静。
书本上的封面缀着一颗颗圆滚滚的雨珠,密密麻麻,像是一颗颗完全透明的珍珠。
利用这个周末的时间,她还是忍不住出了校门。
坐在公交车上,望着外面连绵不断的细雨,真是希望它能马上停下来,细雨总能让她心底里的烦闷一一的显现出来。
公交车上的司机是个年龄很大的大叔了,甚至于他的发丝都有几根轻易见到的白发,蓦然的,她想到了父亲,也不知道父亲今年会不会生出那一根根的白发。
她的侧脸紧紧的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目光也如这玻璃一样冰冷。
她想起那个晚上她和成启锐去找廖如兰玩时,看到廖如兰的脸紧紧的贴在玻璃门上,脸上是几道耳光落下的手指指痕,那个高大的男人将她的身躯死死的摁在玻璃门上,她的脸紧贴在玻璃上已经变了形般,如狰狞的面孔一样,她一个字都不说,应该是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高大的男人疯狂的一声声的嘶吼:“你给我去死,给我去死。”
而后成启锐愤怒的上前一推那个男人,覆在他身上开始揍他,狠狠的揍了他一顿,直至廖如兰衣衫不整的把他拉开他才罢休。
廖如兰冷冷的说是她的丈夫打的,说那话时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手背有点显见的淤青。
廖如兰笑了,笑的时候恍若和天灰一样,越是显得更加阴沉,由家族安排的婚姻结出来的果实就是这样,已经变了质的果实尝在嘴里是多么腐烂的味道。
她伸手摘了一颗葡萄噎下去时说多么腐烂的味道,泪水就这样滑过那些伤口。
那天晚上她吓得抱紧廖如兰,手指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她慌乱了,从前那么幸福的如兰,如今却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岁月究竟还能多残忍。宛如玉除了抱住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被吓得不轻,本质上的胆怯如她,宛如玉压根是一个打耳光的动作都没有实现到,只在心底里实现,她觉得她和成启锐因为学习的问题距离已经够远,他们足够的不幸,有人却比她不幸之中还更不幸。
这世界还有多少人比他们所想的更要多的不幸。
此刻感觉到这公交车上的玻璃那么的冰冷。
宛如玉不禁打了一个冷噤,蓦然让脸颊从玻璃脱开,不敢再让它接近,仿佛那个夜晚的暴力是发在她的身上,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的是她自己的脸。
不由得泪水已经蔓延到了眼眶,她要哭了,可是她那么固执,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公交车上哭给别人看呢。她在心里狠狠的诅咒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他怎么不去死。
宛如玉无奈的抹去眼底的泪,总有一天她要帮廖如兰从婚姻中解脱出来,哪怕从此余生都是一个人,她也不会是一个人,有她宛如玉在,她还是一个人么?
陆航宇曾说上天很少会怜悯不幸的人,但是它会眷顾很努力的人。
她觉得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不幸的人那么多,上天怎么能眷顾得了那么多。
来到廖如兰家楼下时,成启锐也差不多来了,其实他们两个真的不了解廖如兰,压根就不知道才刚上大学的她就在桐城完成了结婚这种人生大事。
被自己深爱的丈夫打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毕竟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果只是恋人,也不会像丈夫那样令人绝望痛苦。
廖如兰的新家很是宽阔,她忽然嗤笑,这就是所谓的利益婚姻么,得到了应得到的利益,男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个丈夫的角色里由着他们施展着沉伏在心底里已久的暴力。
有的男人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变得不堪,变得让暴力在心底里蛰伏着,等待着一天狠狠的爆发。
这样的男人比冷暴力的男人还要可怕凶残。
宛如玉到今天依旧记得廖如兰那天衣衫不整的模样,肩头上有一块衣衫网纱被撕裂开了,脖子上有一点淤青的痕迹,她很震惊,为何她会嫁给她自己不爱的男人,这该是余生多么痛苦的事。
成启锐那晚他不会注意注意的细节,也猜测不到那样的细节说明的是什么,她身为女人如何不了解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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