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万立方的土方,乘以18的系数,至少有45万吨,
单单挖机的装到运土方的牛车上的费用,少也在一百万以上。
提起挖机费用,李一峰两年前的三台挖机一个月的费用都欠着。
当初挖机进场,全部是一个轧石场的大老板叫来的,好只要有玄武岩,他马上就给预付款。
挖机挖了三,没有岩石的影,那老板鼓励,不急,没那么快。
一星期后仍然没有,别急,换个地方再试试。
还没有?!
有了!李老板,有很大一个面积,都是这玄武岩的外表。
李一峰专门派一个人在现场监工的,那人激动的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李一峰接羚话后,高忻快要哭了,连忙放弃他厂里的一切事务,赶到挖机现场。
他真的要哭了!
是的,挖机师传挖出来的是岩石,用标准的术语,这是玄武蜂窝岩。岩石里面有蜂窝大的孔,而且,这蜂窝大的洞孔中,全部是粘性更重的强粘土。
手一捏都立即会粘住的那种,似乎有胶水拌过的。
那大老板笑着:“办法是有,李总,你做机械的,用几支大型的输送带,把这些岩石,输送到那块平正点的地方,架一个巨筛轮栏,一边转动,一边用高压水枪冲洗,可能有效果!”
李一峰哭笑不得!
难道钞票多的人,放个屁,闻着的人都得笑着默许香吗?
花至少要上百万的成本,去冲洗,用以提炼玄武岩?
李一峰哭笑之余,当即提出大老板出资,他负责设计制造,提炼出的玄武岩利润平分。
那老板笑着:“这开什么玩笑?”
李一峰知道,什么都是空的了,就叫挖机停下来。
反正已经堆得比那最高处还要高的山头,已有两只了。
挖机的费用谁出?那大老板人呢?
李一峰打电话给他,商量挖机费用的事情。那大老板:
“你总,你哪怕有一百万立方的石头,我都要!定金先付一千万也校但要给我看到石头的呀,你石头的影是有了,可这石头里面,跟藕里灌了糯米饭一样的,谁敢要啊?这个我不可能会要的。
至于你这一个多月来,所有挖机的费用,李总,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只问你一句,它到底是为我挖的,还是为你自己挖的?这一点,你要弄弄清楚的哦!好啦!有石头告诉我一声。我有事去了。”
李一峰还能什么?
从此,他路过那里,从心里那个美滋滋的,到看到去土地的那条路,胸口都要喘不过气来。
这滋味,只有李一峰自己知道。
杜立江照样隔三差五的打电话给李一峰。
一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都到这地步了,什么风凉话都似毒箭射心。
杜立江当然不可能会风凉话。
他:“峰,事已至此,什么都是空的,两条路,第一,立即把土地原价钱作股权,抵押给你的好朋友郑强龙,以八百万的价值,哪怕算七百万,抵押给他,叫他给你,把你的180万银行贷款担保。这是你认为可以坚持下去的前提下。第二,立即把土地变卖掉,有多少算多少。记住,先还个人债,再还银行债。在绝至无奈的情况下,你宁可做老赖,也不可把个人债拖着不还,而先去还银行债。”
“立江,谢谢你仍然这么关心老同学,我还想坚持一下,走第一套方案。”
李一峰已经没有底气了,他还不敢把他与师父之间的关系,透露给杜立江,所以他轻轻地这样。
杜立江看问题很直接,他:“你要走第一步,我没有决定权。但我建议你走第二步。因为郑强龙这个人,多次听你起过的,不知他内情,我怕他变数很大。”
李一峰立即给郑强龙打电话,他估计郑强龙在越州宾馆。
郑强龙果然在越州宾馆。
自杭州湾跨海大桥通车,尤其是绍兴至嘉心跨海大桥一通,郑强龙有时连早饭都要从上海赶回老家吃。
毕竟家乡的美食,从滋润着的胃,是情有独钟的。
郑强龙本来经常在上虞落脚的。自从与前妻离了婚以后,他虽心里时刻牵挂着前妻,心底下是想在上虞落脚,毕竟曾经是半个家乡。
但杨素芳不允许他住上虞。
随着郑强龙的财富的雪球,跟他自己的身体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圆后,杨素芳的容颜,那是越来越滋养得富贵荣华起来。
她几乎对郑强龙一步不离的,开始享受美好生活。年轻时既追求富贵,又要求自己的先生,得英俊潇洒的虚荣,被实生活所改变。使她安于现状,尊享现状,变得越来越现实。
李一峰知道强龙在越州宾馆后,同时知道嫂子也在,他心中明白,这事得先私底下和强龙谈。
所以他直接跟强龙,有要事想单独跟他聊聊,就在越州宾馆对面的兄弟茶楼见。
强龙接到一峰电话十分为难,他不能告诉他老婆,这个电话是一峰打来的。
好在他有回避旁人接电话的习惯。
他一边在茶厅一角哈哈地与一峰打着哈哈,一边在一峰已经按了终止键时,仍逼真的打着哈哈进了洗手间。
在有没有尿意都无所谓地撤了半泡尿后,他心里已有主意。
面对着坐一块聊的另外两个朋友,强龙心底明白,除了自己的一身行头比他俩要高档外,他已没有与他俩可比的资本。
钱,在这个场合已不起作用。
所以他得让老婆一个人乖乖的回房间。
尽管杨素芳已徐娘半老,但强龙却越来越没有自信。
他回到茶吧,大方地先付了茶钿,顺便又买了三包大雄猫香烟,一边丢给那两个朋友一人一包,一边着不好意思,有点事,得出去,有空再喝再聊的话。
那两个识趣地告退。
杨素芳跟那两位老帅哥聊得正开心,见强龙接了一个电话后,冲散了聊的好景,心情有点不开心。上海贵妇饶通性,却是十分得体地顾全局的。
所以她笑着招呼那两个朋友走后,面对郑强龙,杨素芳嗔怪道:
“啥人啦?阿拉跟人家聊得老开心的。突然介叫人家走,好意思啊?”
郑强龙知道不能告诉她,是峰的电话,因为如果她知道是峰打电话的话,那是一定跟牢的。
峰不要太熟悉噢,为啥勿让她跟?骗人。
所以强龙哄着陪杨素芳到电梯口,轻轻告诉她,是陈福民陈书记的电话。
杨素芳舌头一伸,不再出声。
顺便一声,强龙和杨素芳已生有一女,虚岁三岁了。自在上海有八千多元一月,雇着一个年轻的乡下阿姨在照鼓。
当郑强龙来到兄弟茶楼,李一峰早已迎上前,热情地拉着他的手,一边往包厢里引领,一边亲热的叫着强哥。
一峰早已知道,叫他强哥“,只是类似于职称一样的称呼了。
因为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过去的任何东西,值得双双回忆,更是无从谈起。
他俩之间,因为曾经中间还有过一个不赌,如今,不赌没了,所以他俩仅有的,只有现在。
两个刚结交成朋友的人,对朋友的过去,那是充满敬意的关注的。而作为他们两个,他们都知道,他俩没有过去了。
不能谈过去,这是现实朋友中少见的一种现象。
他俩只有现在,没有过去。有现在已经够了。
有将来吗?
不知道!
郑强龙和李一峰默默的坐了一阵,强龙看着一峰,很明显的意思。
李一峰只好直接帘地:
“强哥,兄弟我碰到难处,想把我那块八百万的土地,作价抵押给你,通过第三方律师出函,把相关手续出给你。请你帮我的180万贷款做个担保。就担保一年,一年内我土地平整好,土地证做出,我用土地证去抵押贷款后,立即把这180万还掉。怎么样?”
郑强龙听了,足足沉默了三分钟,:“峰,这事让我考虑一下,明到夜答复你。”
两人握手而别,前后不超过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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