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李一峰想用八百万的那块土地,抵押给郑强龙,给他的180万贷款做担保。
有人会问,既然土地可以作价抵押,为什么不直接抵押给银行?
对不起,银行只认可土地证。或者银行认为可以的龋保,或者有认可的东西抵押,比如黄金,存折什么的。
一句话,要征得银行同意!
李一峰认为这事很简单。
第一,他从郑强龙处借来的一百万钞票,已有十年了,他7500元一个月的,从来没有少过利息。而且前面过,这么多年只有两个月,付息时延误过一夜。相信单凭着这一点信用,他是会给这个面子。
第二,毕竟自己土地,真金白银的用现金去买来,750万的买土地的发票。那是有绝对正规的手续,通过第三方律师出具手续,让郑强龙握在手,那是万无一失。
第三,就签一下字的事,损失为零并已经有土地作反担保。
第四,毕竟有四十多年的交情了。
所以李一峰一点不担心。
任何人也不会担心。
当李一峰从兄弟茶楼出来,直接去他四哥李一谷的办公室,把这事情的具体情况,跟他李一谷一讲,李一谷默默点头,并不作声。
李一谷这十多年来,职位其本上没变,但地方换来换去,饶思想变了很多很多。
离婚快二十年了。
一峰一谷兄弟俩的性格,有一点出奇的相如,那就是自以为是。
所以两个人言语做事都很高调。
但李一峰高调中还算不出格,估计跟他师父朱三雄的动不动就骂有关系。
李一峰见他四哥的另外一个目的,是为老娘的事。
快过年了,李一峰把他娘从敬老院里接出,直接到他的厂里过年。
这事是他与师朱三雄闹翻后的事。
那时,李一峰还没有从陆毛的厂房里搬出。
这段时间一连串的事情太多,是有点乱,并不矛盾。
李一峰接娘回厂里住的直接目的是,娘八十岁了,他想为娘庆寿。
这是他明的目的,暗中他的心思,是想缓和一下,与师父朱三雄之间的关系。
他与朱三雄闹得不愉快,是陆毛想赶李一峰走的办法。
所以师徒两个争论过后,李一峰不得不面对现实,他只能答应到期后搬。而这时节一峰还没搬出。
一峰想借为娘做八十大寿,请师父来吃寿酒。
尽管正月初一等,李一峰从不会间断的跟师父有交往,那是他往师父处,而不是师父来。所以他想与师父重新有往来。
办寿酒,去请师父,他就不得不来。
一峰娘有这么多的子女,却似乎没有一个条件出众的好,也就是没有一个是老板。
李一峰本来还有点象老板。但银行贷款的事,土地的事,都让他焦头烂额,穷于应付。
厂里的形势又不好。本来朱三雄的公司,多多少少总归有一点单子,自李一峰豪言壮语地不接他的单子后,生意就更是阴阳怪气了。
所以他必须得马上改善与朱三雄之间的关系。
若在以前关系正常时,朱三雄常常会主动打李一峰,叫他做这个做那个。
类似于前几年专门开发的档圈之类的,相对只有一峰能做的那些产品。
朱三雄主动要求李一峰做,那跟李一峰去讨单子是两回事。
李一峰发誓不接他的单子,现在他师父若硬的塞上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李一峰发誓时,又无外人听见,就算反悔,也只有朱三雄会取笑几句,调侃一下。
但做人,有些话一旦出口,是要算数的。
李一峰就是这类人,标准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无奈之下,所以他想为娘祝寿。
在外人看来,李一峰与朱三雄仍是很好,连谢丽娜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一峰目前的状况,早已是外强中干,没有多大起色了。
他当然不会把这事跟李一谷出来。
李一谷却不要办酒。
理由当然是兄弟太多,酒宴的档次高低定不好,客来的人情债还不清楚。
李一峰清楚,这是因为这个四哥,这几年什么都不顺。职位虽不变,那是行长级别的职位,但银行部门有闲职,有实职。加上年纪已属于老同志一类。
没有实权了,暗中在职的做了几笔类似于安利化妆品之类的生意,自视很高,却亏得一塌糊涂。自然手头也就拮据起来。
李一峰知道,五个兄弟中,表面上条件最好的是一谷。他不同意办,这事情就麻烦。
但娘的八十大寿,这是一定要办的。
李一峰心想,这五个儿子两个女儿的,如果不给娘风风光光办一次,那是要遗憾一辈子的。
所以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办。
他心里想,四个哥哥两姐妹的份子钱,不要他们出,省得几个嫂嫂,对酒宴的档次高低,意见不统一。叫他们都来白吃,白拿长寿回货,堵住嫂嫂们的嘴。
另外,自己操办,相信有那么多亲戚朋友,他们的人情礼收进,自己暂时不会再要出多少钱的。至于今后的人情债,零打碎敲的去还上,一时压力也不大。
李一峰心中计议已定,就不再出声,辞别一谷出来。
他不敢直接把想法告诉一谷,不是怕他再反对,他自己花钱办,一谷反对也无效。
但反对有效的有两个。
谢丽娜和李可歌。
李一峰越来越感觉得出,随着儿子李可歌的长大成人,原本家里一言堂的他,慢慢的变成两派。老婆在儿子的撑腰下,逐渐有凌驾于他之上的趋势。
除非他先斩后奏。
但这事先斩后奏不行,操作不了。
不过李一峰有拿下谢丽娜的绝眨
他看看色已晚,就一个电话给大舅子,告诉他要去吃夜饭。
李一峰直接去龙虾馆买了5斤香辣龙虾和两斤猪头肉。知道八十多的老丈人独好猪头肉过酒。
二十多年的女婿了,丈母娘见从来都是夫妻双双把家还的,这一次破荒的只有女婿一个人回来,自是十分重视。
二老自己吃住好几年了,一单有重要客冉家,自是在长子家招待。
女婿上门,自然是重要的客人。
李一峰的大舅子肯定要把二老和兄弟叫了,一块家宴的。
谢丽娜同村的姐姐自然也到。姐夫几年前去世了,她就更是差不多日子兄弟家吃饭的。
谁都以为妹夫一个人上门有要事,原来是为他娘庆寿的喜事。二老前一二年都刚刚风风光光办过八十寿酒的,哪有亲家母八十大寿不办的道理?
所以当李一峰把这层意思一出,丽娜的娘家人没有一个反对。日子都是大舅子帮忙参考的,定在来年的正月初八。
农村老辈子饶风俗,这等大喜事,这个人情红包,因为至亲,所以得提前送到。
所以一峰就顺利成章的约定两位阿舅老爷,十二月十五,来家里吃夜饭。
这边心事已了,李一峰饭后兴冲冲回转。
还未回到市区,郑强龙电话进来,约李一峰越州宾馆茶厅喝茶。
李一峰从电话里听不出什么意思,就连忙拍马起去。
到越州宾馆的茶厅时,一峰还在张望,强龙早在一角起身招手了。
一峰上前,见四哥一谷也在,当然杨素芳自然在场。
一峰心里预感不好。
果然,还未得他招呼过后落座,那服务员茶还未到时,杨素芳一口正宗的上海话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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