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同母所出,在最初的时候,父亲也曾对自己抱有期望。但是她一直静不下心,再加之那时心性尚未成熟,一心想着抢夺父亲的关注,做下了许多蠢事,导致最后父亲对自己失望透顶,开始由着她自生自灭。
而那宋府里,终究还是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是何时嫉妒起妹妹的了。
也许是在她引得父亲关注的时候,也许是在她与自己的差距越拉越大的时候,也许是,父亲不再叫先生教导她的时候。
不过她最后也是狠狠地算计了自己一次,彻底地断了她想要走的路。
她们,也算是两清了……
宋沐婉眼角滑下一滴泪来。她闭了闭眼,最后狠狠擦掉了那滴泪。
屋子里的烛光晃了下,最后还是被吹灭了。
*
宣阳宫未央殿
定安帝正批阅着奏折,突然收到请示,说是左相正等在殿外。定安帝皱了下眉,但还是让人宣他进来。
“圣上。”
“都这么晚了,爱卿还进宫作甚呢?”
“圣上,微臣刚刚收到消息,在尉缭的人去冀州前,还有人到过鄣郡,并拿走了一样东西。”
秦承恩虽躬身垂眸,却也能够感受到定安帝扫在他身上的目光。
气氛凝滞了一秒,定安帝才开口道:“继续说下去。”
“那东西与西南寺庙有关,微臣唯恐事情生变。”
定安帝缓缓吐出口气,视线又转回了手边的奏折之上:“寺庙里很安全,那是我亲自挑的地方,不会出事的。是你想的过多了。”
秦承恩眸中闪过几缕情绪,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去年初冬,圣上因为察觉了些许异样,起了怀疑,所以连夜下了密旨,让四皇子殿下前去西南取一个卷轴。但这事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圣上疑心病重,这是在他初初升为左相,侍候在其身边时就知道的事。恐那时候圣上心里种下的种子,到现在还未完全去掉。
“是微臣多想了,还请圣上恕罪。”
“无妨,我也明白你是为我着想,才会如此关注西南那边的事。但有的时候关注的多了,反而会让其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产生不必要的隐患。无视有的时候反而是一种保护。”
“微臣明白。”
“下去吧。现如今还不到时候,万不可操之过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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