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臣甚至低声哭泣,终于盼到了,终于是盼到了。
雒于仁目光呆滞,他本以为用这个事情向申时行发难,可奈何人心里有底,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
雒于仁是退却了,礼部一官员又站了出来,他也算是老话重提。
“申大人,皇上许久都没出席经筵了。为太君着,可不敬哉?”
作为礼部的官员是有职责说明这个事情的,大明立国,向来是将礼仪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皇上君临天下,具有最高的权威,这是天命所归,皇帝和他的大臣,经常以庄严美观的形式举行各式各样的礼仪,磕头就是强化圣意的意味。如此重要的活动皇上不参加,你这个作为经筵的负责人难道不应该说说皇上吗。
礼仪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言一行都要提现出帝国的尊荣,包括皇帝在内,任何时候都不能失礼,否则这帮官员就开始说了,你最为帝国最高负责人,你尚且不知礼,下面的人如何遵从呢。
所以说海底捞的服务深入骨髓,就如同大明对礼仪的态度一般。
经筵是干啥的,经筵就是皇上课外之余的培训班,人都说活到老学到老,皇上也不能例外,要经常的培训方可以史为鉴,才能更好的治理国家。
可经筵是繁琐的,是繁杂的,是要遵守一切礼仪道德的,朱翊钧烦透了。
最开始的时候总是找各种借口,头疼,肚子疼,摔倒了,等等,目的就是一个不出席经筵。
曾有一次,有个礼部的大臣当着众人的面,职责朱翊钧,行为不当,要注意言行举止,他不得不修正自己,端坐听讲。
朱翊钧不愿意参加经筵的最重要的不是因为要遵守这些礼节,而是每一个讲课的人都要教训自己一顿,他们往往要拉出长篇幅的文章,来警告朱翊钧,要引史为鉴,别人国家都是如何灭亡的,大明可不要在你手里没了。
听腻了这些话语的朱翊钧当然是不愿意了,谁还没有个叛逆的时候。
申时行也没想到,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你们这不是冲着皇上去的,你们这是冲着老子来的啊。
他对经筵的反感不比朱翊钧低,作为负责人,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中间各个缓解的编排,出席的名单,讲课的内容,课堂秩序等等,可是他依然维持这样的传统,在文华殿花岗石的地面上匍匐多次的他,几乎清楚每一块石的特点。
那为啥他在皇上不出席的时候还要坚持。因为受传统道德的约束,不得不为之。
“这位大人,经筵的活动一直在进行,从无停止。”
“没有皇上的经筵又有何意义呢,申大人?”
申时行真是不想与其纠缠。“我会与皇上分说。”
对方咄咄逼人:“今天还是明天,亦或者一辈子皇上都不参加。”
过分了吧,我都答应了你,你还没完没了了。
“这位大人要是觉得自己能行,不如亲自去说。”
对方说了更过分的话:“我就不逾越了,您是内阁首辅。”
申时行气乐了,问题又推了回来。
躲在金台之后的朱翊钧听着他们以各种理由攻坚申时行气不打一出来,整天的吵吵这个,吵吵那个,就不能想想怎么提高工作效率,怎么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他们的心完全脱离了为官的根本,官不是官,民不是民。
整个奉天殿如同菜市场一般,轰轰嚷嚷的让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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