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快速思考时,屋子里有人说:“奇怪,老刘怎地不来赌两把?”
旁边有人接话道:“不会是掉木桶里了罢?”
“哈哈!”
那人的话引得几人一阵轰笑。
“老姜,你不是与老刘常常一起来吗,你来时,他在做何事?”正中做庄的人问。
老姜说:“嘿,他洗桶,然后上茅厕,他的习惯总是如此,说是要洗掉晦气,舒舒服服地来赌。”
唐钰现在才知与自己返回厨房那人的姓名,听到几人的对话,她已有了注意。
她对自己的易容术信心十足,模仿他人的声音与肢体动作更是她的拿手好戏。最重要的是,那人的身体个头,与她相仿,否则,唐钰早已被发现形藏。
更何况,她身上的毒药并未全部收走,显然此处负责的人并非唐家内部子弟,否则她身上的秘密早已暴露。
推开门,唐钰学着老刘的大嗓子嘶哑地低吼道:“不好意思,肠胃有点不舒服,老姜,手气如何,赢了可得借我点银子。”
老姜瞪了她一眼,说:“借个屁,有钱就来,没钱一边儿凉快去。”
旁边有人笑道:“哈哈,老刘你可再别去惹他,没银子找老大借。”说着瞧了庄家一眼。
唐钰笑了笑,快速用眼打量了庄家一眼。
此人三十左右,显得老成,显然有丰富的江湖经验。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似是带着病容,一双眼睛瞧着碗里的骰子,并无言语。
他扶在桌上的手干净,却并非像用刀或用剑的手。
“不急,我身上的银子还能玩几把,下把瞧我的。”唐钰说道。
但唐钰的运气似乎并不太好,一连押了三把小,皆输了,几十两银子转眼都到了庄家手里
,反而老姜连赢三把,此刻他的脸上有了笑意。见唐钰没下注,问:“老刘,快下注!”
唐钰已大致猜出了他的心里,瞪着他粗声粗气道:“你他娘的就等我下注,然后押与我相反的一边,几个意思,让我去趟坑?”
老姜干笑道:“没有的事,快下快下!”
唐钰心里已打定主意,口中道:“我押一把大的,全押大,嘿!”
“一百两?”
几人都先是瞧了一眼,忽然哈哈笑道:“老刘的倔脾气又来了。”
唐钰故意气他,说:“有本事你跟着押。”
老姜也丝毫不输气势,“押就押,我押小!”
叮当叮当!
清脆的骰子在酒碗里打滚,停下时,老姜的脸几乎笑烂。
“你们慢慢玩,我一边凉快去。真倒霉!”唐钰一边说,一遍走出屋子。
几人玩得更高兴,她输得最多,让刚才其他输的人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动力,因为至少自己还不是输得最多的那一个。
唐钰走出门,靠在通道墙壁,差一点呕吐,赶紧换了几口新鲜空气,终是好了些。
原来那屋子里,充满了各种汗味,酒味,旱烟味,铜臭味。她从未想到赌是一种这样的味道。
瞧了瞧自己的手,立即快步走到厨房,用水洗了好几遍。一直到满意后,才起身,准备移步走回通道,探索另一条出口。
“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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