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弘渊带兵出征的前夕,他还一直埋首于堆积成山的奏折中,连晚膳小福子都已经命人热过好几回,刘弘渊依旧半口都没有动。

“皇上,夜已深了。更深露重,您还是快些就寝的为好”拿着鹿尾拂尘的小福子躬着身,皱巴着一张白嫩胖脸,觑了眼那昏暗烛灯下不断批阅着奏折的刘弘渊,心疼地轻声道。

“不必。朕还有一堆政事没有批,明日就要南下西蛮,要将这些都解决。”刘弘渊头也不抬地动了动嘴唇,淡声道,“你若是撑不住了,大可先退下。”

小福子闻言连忙摇头:“那怎么行,皇上都还未歇息,奴才哪敢退下。皇上若是执意要挑灯批折子,那奴才就陪着您,在一旁伺候您研墨便是。”

刘弘渊听了只是“嗯”了一声,再也没有了下文。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转眼已是二更天。

刘弘渊依旧专心致志,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原位上批着折子,一旁的小福子已是禁不住困意来袭,呵欠连天。

就在小福子想要出声哀求自家主子快些歇息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什么人?”小福子的瞌睡当即被吓醒了,颤声问道。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会有人走动?莫不是

就在小福子胡思乱想之际,只见身着一袭月牙色缀梅花滚边月裙,外披了一件莹白团云纹鹤氅的霁欢从一侧的纱幔中缓缓走了出来,她笑意盈盈地走至御书房正中央,手中还提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金漆食盒。

小福子见到霁欢人险些叫出声了,等看清了来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疑惑地暗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欢嫔娘娘怎么还未歇息?

“嫔妾见过皇上。”霁欢朝刘弘渊福了福身,面上笑意不减。

刘弘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将手中的狼毫搁在一边,站起身走下高台,执起霁欢的一只柔嫩小手,俯视着她的发顶道:“娇娇怎么来了?”

只见霁欢仰头望去,正巧堪堪落入一双幽深墨眸,鼻头蓦地一酸,过了好半晌才将心头的万千思绪都压下来,她语气嗔怪地道:“若是嫔妾不来,皇上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熬上一夜,就立即南下?”

刘弘渊语塞,他视线不自在地移开,低着头解释道:“折子太多”

霁欢闻言柳眉倒竖,拉着他就要往里头的梢间走去,经过一脸不知所措的小福子时,还不忘将自己手中的漆盒递了过去,吩咐道:“劳烦福总管去将这参汤煨着,等皇上睡醒再用。”

说完便不容置疑地将刘弘渊一个八尺男儿硬生生拉进了梢间,还一边咕哝着道:“皇上这是特意让嫔妾睡不着觉才这般罢”

经过了几日,霁欢已经想明白了。刘弘渊这样的方式她虽然还是气闷,但是霁欢选择了一如既往地与他站在同一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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