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小情人?”

小圣知道“白捍”都是恐同分子,让他们误解自己和言严有这一层关系,那还了得,于是赶紧申辩:“不不是!”

“那你来找我干吗?”进哥干笑了一声,冲身边的马仔一努嘴:“脱了这小子的裤子,检验一下不就清楚了”

小圣知道今天是一定要腆着脸求人,但没想到此行还很危险,霎时脊背一阵冰凉,额头却是直冒汗。正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见进哥一拂手:“玩笑啦”他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别人都说,靓仔全是盖,没一个例外。我不这么看。我在你这个年龄,也是靓仔哦,到今天我还很帅是不是?可是我这个靓仔,偏生讨厌盖,一看到盖,就想捏臭虫一样捏死他们。男人得靓不是罪,男人要喜欢得靓的男人就是倒行逆施伦常缪乱,非灭了不可虽然你进门时,让我眼前一亮,可我没觉得你是盖。我只是想知道,为他求情,为什么是你?”

小圣有一种感觉,进哥是个有学识的人,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恐同分子,他有他的信仰,而这种信仰就是他内心不可亵渎的宗教。小圣告诉进哥为言严求情的理由,随后说:“言严身子弱,他不能坐牢。一旦进去了,这辈子他他就完了。”小圣记得,自己从前很反感富家子弟自持金贵,一脸天之骄子的模样。此刻,不知为什么,他打心眼里觉得言严确实比自己金贵。他宁愿自己遭罪,也不忍心言严受苦。

进哥听过小圣的说辞,脸上写满了“这算什么理由”?他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

小圣惊惶地摇摇头。

“这小子是盖诶!”进哥突然大吼一声,把小圣吓得一哆嗦。“你同学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混在我们白捍里,他想干吗?泡直男?分化我们?还是想侮辱我进哥的智商?要不是发现得早,我周围这些兄弟没准都被他掰弯了。打了他怎么啦?那是给他一个教训!他居然还毁了我的车。你说我会对这样一个小盖动恻隐之心吗?”

小圣心里五味杂陈,有些事他不想知道,可是偏偏让他知道了有些事他不想提,偏偏进哥自己主动提了。

他很想对眼前这帮人渣说,你们差点把言严打死诶知不知道?还对他做了最不齿的事。要是告上法庭,说言严捣毁车辆全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法院不会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判下来,恶意殴打恶意侵害在前,毁车滋事在后,事出有因,依过量刑,到时候还说不定谁求谁呢

可是,眼下自己势单力薄,又在别人地盘,闹不好要吃眼前亏。再说,自己从来没跟人玩过横,要吓唬住眼前这帮人,连自己都不自信。想到这里,小圣只得认怂,苦苦哀求进哥:“我,求您还不行吗?”

“求我?怎么求啊?”进哥仿佛对这个很感兴趣,他站到小圣跟前,用烟味很重的手托起小圣下巴,戾气十足地说:“靓仔,我看看你打算怎么求我”

怎么求?小圣没想过。不就是嘴上说求吗?他看看周围,气氛好诡异,所有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看他能不能抓住一线希望,逆袭成功。

此时,小圣的心跳得快从嗓子眼蹦出来,耳边蓦地出现了言严凄惨的哭喊声:

救我,sn!

sn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救救我,否则我会死的

小圣的脑袋快炸了。他不愿意看到言严娇嫩美丽的身躯再遭蹂躏。他有一种感觉,仿佛这是上帝交赋予他的使命,神圣到无法抗拒。

情急之下,他唯有做出无奈的选择

小圣“扑通”跪倒在进哥脚下:“进哥!我求你了!!”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下跪。

也许,是最后一次。

他想,下跪原来是这么屈辱,又是这么容易做到。

下跪,原来能令自己心痛到欲哭无泪。

进哥见小圣猛地冲着自己跪下,刚要说什么,“进哥”围观的马仔突然纷纷嚷道:“不能太便宜这小子了。”

进哥诡谲地一笑,对小圣说:“我兄弟都觉得太便宜你们了,怎么办?这样吧,你选一个哥哥,替他一口,就算你孝敬哥哥了。”

小圣不知道这是不是“白捍”的规矩,凡要成事,都得先“孝敬”哥哥。

一个马仔手快,“当”地打开带铜扣的宽皮带,当众露出豹纹底裤。

小圣顿时脸煞白,他央求道:“进哥!我不是我不会”

如果不是进哥临时起意,放小圣一码,小圣厄运难逃,他将当着这么多男生的面,做最耻辱的表演。事后,小圣自己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幸运,眼看着大祸临头,却被进哥阻止了。据送他出门的马仔说,是因为他“得正点”。

马仔说:“进哥从不跟禁欲系的人玩嗨啦。”

小圣不知道该不该信这话。有一点小圣倒是感觉到了,进哥不讨厌他,从进门到出来,对他的直男身份,好像没产生过丝毫怀疑。小圣临走时,进哥还替他扯了扯衣领,说:“你同学是小的事你知道了,回去好好干他一炮。凭你为他做的事,他欠你欠大发了,怎么折腾他都不过分。”进哥还交待说,他明天会亲自去警局签字的。

到这会儿,小圣反倒有些糊涂了,“白捍”到底是恐同社,还是同友会?他觉得有点看不懂。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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