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之前的过错,可以吗?”

一般而言,当一个年轻女孩尤其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孩,满怀忐忑地看过来,轻言细语地问“可以吗”时,很少有男人能硬着心肠说“不可以”。

何况沈翊是个不折不扣的谦谦君子,文小姐话说到这份上,姿态摆到低得不能再低,他再觉得不妥,此时此刻,也没法说一个“不”字。

于是乎,在文司“早有预谋”和“软硬兼施”的双管齐下下,大病出院的沈先生顺理成章地入住“文宅”。

文饮冰跟沈翊说“号缺人手”,这倒不是随便找的借口自打文司玩了一手“李代桃僵”,将刺杀案这盆脏水泼回到岛国人头上,南四省的抗日声浪愈演愈烈,东三省更是干脆,直接举起打狗棒,狠狠揍了南满铁路的岛国人一顿。

在这种南北夹击的局面下,岛国公使日置益一时竟有些焦头烂额的意思,全副心思都放在和东三省的谈判上,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南边,连带着岛国驻沪领事有吉明也跟着安静下来,接连一个多月都没给文司找麻烦。

可这并不意味着文饮冰就能消停下来。

一方面,号潜藏在黑暗里的触手依然紧盯着岛国人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薛少帅就文司提出的“开办南四省讲武堂”条呈正式作出批复。

同意。

按照文饮冰的设想,讲武堂采用德国军校模式,一应课程全盘照抄德意志的“铁血精神”。除此之外,她还打算给即将入学的学员们装备一件战无不胜的武器。

信仰。

虽然文司不喜欢玩虚的,可回顾华夏百年历史,她不得不承认,军队有了信仰,就如行走夜路的人点起一盏明灯,能抵抗住世俗的诱惑,能忍受一切难以忍受的痛苦。

因为他心中有一条明确的路,除了手上提的灯,任何人或者任何事都不能让他偏离轨道迷失方向。

由同一个信仰凝聚起来的军队,无异于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这从历史上的黄埔军校生就可见一斑。

据说,当初的黄埔军校大门上贴了一副对联: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

短短十六个字,便为每一个打门下走过的军校学员树起了一根通天彻地的脊梁骨。

只可惜,二十多年的军阀混战耗尽了华夏最后一口元气,这支内外兼修的精锐军没来得及跟觊觎华夏的“芳邻”干仗,先在内战中疲于奔命。

如今,这支曾在华夏历史上叱咤风云的军校借着“南四省讲武堂”的躯壳还魂,提前二十年和东洋芳邻狭路相逢。

结果会是如何?

包括文司在内,无人知晓。

光有架构还不够,所谓拉大旗扯虎皮,文饮冰本想请南四省少帅薛烨客串校一职,谁知条呈递上去,薛少帅却迟迟不批。

文饮冰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个星期后,军政府的任命状下达到号案头,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特任南四省军情司上校司文饮冰为南四省讲武堂校”时,文司才醍醐灌顶般被雷劈傻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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