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东三省强势崛起,掌权的赵家父子无论手段心胸还是眼光,都不止一个北方政府,想从他们手里占便宜?

不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可岛国就不一样了。

文饮冰攥紧了报纸,她一心仰慕的邵主编的头像被攥在手心里,自己却毫无所觉虽说岛国真正崛起是在一战期间,可此时的岛国经由明治维新,国力正处于上升阶段,又在日俄战争中打败了沙皇沙俄,正是不可一世。

反观华夏,积贫积弱多年,纵然赵家父子力挽狂澜,毕竟只是个地方军阀,手里握有的资源有限,贸然和岛国对上,哪怕岛国陆军实力不如海军,恐怕也等等!

文司像是刚打通某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关窍,眼睛里陡然爆出亮光:是了,岛国陆军和海军一向不和,就跟两只乌眼鸡似的,恨不能一口啄死对方。要是她记忆没出现偏差,再过两年,被称为“岛国海军之父”的山本权兵卫即将上台组阁,到时可有岛国陆军好果子吃。

或许,华夏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跟小岛国好好说到说到,顺带讨回当初旅顺和大连的利息?

文饮冰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不知道赵家父子清不清楚岛国国内的局势,不过,这个发难的时机选得倒是恰到好处毕竟,日俄战争刚结束没几年,岛国一介岛国揍赢了幅员辽阔的沙皇沙俄,看似耀武扬威风头正盛,实则元气大伤,外强中干。

如果抓住这个机会,抢回南满铁路,掐断岛国的生命线,岛国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可能是文司想得太入神,嘴角不知不觉地提起,驾驶座上的陈曼泽从后视镜里扫过一眼,登时被闪瞎眼睛似的一捂脸,只觉得号司座的形象已经在这一笑中碎裂一地,拿胶水黏都黏不起来。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位此时的表情活像一头惦记上鸡大腿的黄鼠狼,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掏出手绢,为她擦一擦嘴角滴答下的口水。

她重重咳嗽两声,在文饮冰循声看来时,又故意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架势:“康医生已经给被隔离的弟兄们做了检查,幸好,没有人感染肺痨。”

虽说早有预料,不过,听到陈曼泽亲口证实,文饮冰还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再隔离几天,要是没事,就把弟兄们放出来吧,憋了这么久,身上怕是得蘑菇了。”

陈曼泽点头答应了,又道:“康医生不是说了,那个不知道叫铃木义还是别的什么的小子情况稳定了很多,盘尼什么林唉,这名字真拗口,怎么记都记不住,反正新药的临床实验很成功,也没有别的副作用,他的小命多半能保住,你又何必天天赶着往医院跑?”

文饮冰展平被自己揉得稀烂的报纸,小心叠成豆腐块,揣回大衣口袋里:“我也不想跑可这小子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有一多半是我造成的,不亲眼看着他,我放心不下,回去睡觉也睡不好。”

陈曼泽摇摇头,嘴里发出“啧啧”的感慨声:“司座,我怎么觉着你这回像是栽了?”

文饮冰眉一扬,陈姑娘离得远够不着,她索性一脚踹在座椅后背上:“说什么呢?你才栽了,你全家都栽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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