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
正是南冶嘉。
“王……王爷?”
他两手别在身后,边走进屋来,余光已将周身的一切扫了个便。
“王爷突然来妾身屋里,不知有何贵干?”慕容锦强装镇定地问。
“墨苒的事,你听说了没。”
“墨苒妹妹?她怎么了?”
南冶嘉不紧不慢,走上前来。
下一刻,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她怎么了,你会不知道吗?”
“王……王爷……说什么呢、妾……身……不……”两个丫鬟早已吓得失色,慕容锦也被这突来的力道掐的喘不过气来。
“王……爷……放、放开……我……”她满脸涨得通红,不由自主地拍打着南冶嘉的手腕,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了。
“南……冶……嘉!”
随着南冶嘉虎口的力道逐渐松下,她涨红的面色才慢慢褪去。
等他收了手,慕容锦猛地喘几口气,不停地咳嗽着。
“知道死的滋味么?本王只要动动手指、弄死你轻而易举!”
她忙不迭地揉着自己的脖子,气儿还没理顺,只又回道:“王爷、赵墨苒的事、我真不知道,我自今天起了床、连门儿都还没出一趟、如何会知道墨苒妹妹怎么了,你凭什么冤枉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清楚吗。”他冷声斥责,完全不吃这一套。
“南冶嘉!”慕容锦猛一抬头,死死地瞪向了他:“就因为我和赵墨苒闹过那些不和,你就可以冤枉我吗!亏你还那么聪明,大家都知道我和赵墨苒的关系,我犯得着自寻死路去害她吗?你怎不动脑子想想、会不会是哪个想要攀附王爷的人为了挑拨咱们的关系、从而来陷害我?”
她理直气壮,南冶嘉见她这般,也不愿多废话,愤愤地转身去了。
见南冶嘉已走远,阿菊才赶紧跑了过来,紧张地替主子看了看脖子:“王爷也太狠了,小姐的脖子都被他勒红了,他怎能下得如此狠手、……”
慕容锦一屁股跌坐回凳子上,望了望门外的晴天大白日,连忙拿手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阿菊却早已回过了精神来,转了笑脸:“小姐,既然王爷这就走了,可见他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真的吗?”慕容锦不敢置信、仿佛还置身在阴影之中。
“应该不假,只要王爷找不出证据,就不会拿小姐怎样,依此可见,小姐算是躲过这一劫了。”
慕容锦大喜。
那边,刘管家命人将厨房的丫鬟婆子抓到了一处,赵墨苒屋里的除了文书,其余的大小丫鬟也被一并抓了过去。
经暗中威逼利诱,赵墨苒屋里的一个小丫鬟松了口,供出了幕后主使。
后堂里,只有南冶嘉和刘管家二人。
“谋害夫人的,果然还是王妃,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南冶嘉早就思量好了,脱口而出:“大事未成,看在慕容家还有利用价值的份儿上,本王就再让她过几天好日子。”
刘管家点了点头,“夫人怀有身孕一事才传到赵家,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赵家那边、王爷免不得要去应付一下。”
南冶嘉悄无声息地叹下一口气,应不应付赵家倒不是首要的,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胎死腹中,这口气才叫他咽不下。
“传本王命令,王妃屋里的贴身丫鬟统统换掉,换下来的人、杀!”
“老奴这就去办。”
夜色悄然降临。
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阿冰瞧见眼前之人,不由面露诧色。
“王爷有什么事?”
南冶嘉神情不大正常,他喝了酒,脸上浮起两抹红晕,她大概知道原因。
她虽一天不曾出门,但一天下来连王府发生了何事她还是知道的。
自己的女人窝里斗了,赵墨苒没了孩子,他因顾及慕容家的势力也不会拿慕容锦怎样,总之吃亏的还是他。
她不由冷笑,一向心狠手辣的南冶嘉竟也有如此颓败的时候。
“王爷,我建议你到别处喝酒去,以你现在这不清醒的样子,若是不小心向我透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本王清醒得很,用不着你提醒。”
他扬起手里的瓷瓶,又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阿冰抱胸倚在门框上,不禁又笑了笑,她不介意看点笑话打发时间。
“为了利益,王爷娶了个不喜欢的人做王妃,就连赵家嫡生的小姐都甘愿嫁给王爷做小,要阿冰看啊,应该让赵夫人做王妃才好,跟那慕容家的比起来,赵夫人可比她讨喜多了。”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瓷瓶摔碎在地,清脆刺耳的声音使她一震。
两道凌厉的目光直朝她射来:“本王说了,本王清醒得很,你敢从嘴里吐出这些话,真当本王喝醉了?”
她愣了愣,嘴角一扬:“是,王爷您清醒得很,但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该回您自己的屋子去,或者去赵夫人屋里,又或者……”说到这里,她嘴角的弧度又大了起来。
说来可笑,赵夫人刚刚小产,他自是去不得,而另一个人的屋里,他又不想去。
在这样一个时候,她真是不想嘲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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