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能说会道,都没能扭转骆德昌一丝一毫的念头,可见明惠对他的掌控力有多强。
姮芳有些发愁,“哪怕真相就摆在眼前,人们也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小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以前有人跟我说这句话时,我似懂非懂,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柳大人会欣赏父亲的才华?真是痴人说梦。不是她做女儿的要诋毁亲爹,骆二爷除了养鹦鹉养鹤有些天赋,其余都不值一提。
柳莼娥这样的身份,不惜做人继母也要下嫁于他,难道不值得怀疑么,天上如果掉下来一块馅饼,总得先想想这馅饼是不是有毒吧!
“小姐为何那么不喜柳氏,其实后娘也不都是刻薄的,我家远房的小婶婶也是后进的门,可她对我堂弟非常的好,和我小叔也从没赤红过脸。”
“我都不认识她,何来的不喜。”姮芳和柳氏之间的立场,注定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
瑛姑私下找到秦松,却了解到慈溪严氏在宁波有一整艘的海货被扣押,眼看还要被巡抚大人收监问审,全靠柳大人包庇才幸免于难。“这个消息确凿么?”
秦松道:“是从冯参将手下打探到了,应该属实。”
“那也应该是严氏欠柳大人的情,怎么反而柳大人要将女儿许给骆二爷做继室呢?”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令人费解。”
“这个柳氏怕不那么简单,曲公该有所提防。”
“我会转告曲公的。”瑛姑是个从不多嘴的人,连她都坐不住了,可见这门亲事十分不妥。
在明惠的张罗下,骆、曲两家人坐到了一处,本来也没当正经亲戚走动,这一趟无非是走个过场,姑爷续弦知会老丈人,日后也就各自无干了。
骆德昌是这样想的,明惠也是这样想的,奈何曲九畴自有他的坚持,“我这个岳父你是叫不出口了,你这个女婿我也一直不想认,可有一件事咱们必须掰扯清楚——锦娘至今生死未卜,若是有一日她回来了,骆家还有她的位置么?”
“呵呵,曲老爷子您这就说笑了,曲桑锦是为什么不见踪影您想必比我清楚。”明惠恶语相向起来,“那些个不体面的事,和那个什么罗六的旗甲暗通款曲,又和自己的叔叔搞七捻三,我都不好意思提,若不是我心肠好,这样的媳妇逐出家谱也是没有二话的。”
“你何尝不想将锦娘逐出家谱,只可惜迟了一步。去年锦娘的牌位就进了祠堂,还是骆老太太亲自命人挪进去的,我说的对不对?”曲九畴眯着眼,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意图。
他不屑和娘们计较,可奈何骆德昌只会缩在后头,由着姐姐挡枪。“怎么挪进去的,就能怎么挪出来,不过是动动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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