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依你们。”白无忧看方瑾瑜那搞怪的样子，佯装无奈道。
几人笑闹了一路，在溪边的八角亭中歇息。
“姐姐，你说河里会不会有鱼啊？我们去看看吧，可好？”白云惜的脸上有雀跃的神色，厚厚的刘海下上挑的丹凤眼里有与平时不一样的神采。
白无忧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白云惜，觉得她是真的很开心，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愿。天气寒冷，白无忧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随着白云惜拾阶而下，来到了溪边几乎与水面齐平的青石台上。白云惜拉着白无忧的手，走到了青石台边缘，水很清澈，真的能看见几尾银白的小鱼在里面怡然自得地游着。
“云惜，看，真的有啊。”白无忧原本因为冷而兴致缺缺，现在倒真是有些开心了。
水面倒映着两个少女明艳的脸，粼粼的波光却没能映出白云惜眼里久散不去的阴狠。
白无忧正看的认真，却听见白云惜一声惊呼身子眼见要朝水里栽去，似乎是高跟鞋踩在了滑腻的青苔上。白无忧没来得及多想，一个侧身抬手拦住了白云惜的身子。可想而知，这一撞白无忧背对着小河人往后仰。在整个人没入冰冷的溪水之前，白无忧似乎看见白云惜原本抓着她大氅的手放开了。
溪水不深，却也不浅，白无忧不会凫水，冬衣厚重，像是拽着她一般一直往下沉。白无忧在水里看见她束发的银簪子落下，满头的青丝在水里四散开来，倒真和水草没什么差别。似乎还听见了水面上越清歌和方瑾瑜带着哭腔的惊呼声，听见有谁好像跳下来了，声音通过水波震得她耳膜生疼。在陷入黑暗和寂静之前白无忧的脑海和心里只剩下那时在琳达餐厅洗手间走廊中顾倾北倚在墙上抽雪茄的样子，邪魅却俊美如天神，渐渐地，雪茄的烟雾模糊了顾倾北的脸，白无忧的心里有个细小微弱的声音：
“哎，好像有点想你了……倾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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