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的命运如苍龙,随心所欲;弱者的人生如咸鱼,随波逐流。

咸鱼只能任人摆布。公孙还从琴中抽出剑,乱划了几下,于是章界的破衣服、破裤子满天飞。章界这条咸鱼变成了去鳞的咸鱼,趴着晒在阳光下,等着晒干。

“居然无所得?”公孙还看着一丝不挂的章界很失望。

“阁下居然是词馆走狗。”余图从公孙还隔山打牛的手法中看出了对方的身份,他对词馆的恨意早是按耐不住,他觉得词馆太没有杀人操守了,杀人还辱尸。

观他人之生死,想自身之安危。

词馆的手段激起了余图的求生之欲,余图决定拼死反抗,于是横剑而立,剑身上泛起金光闪闪的剑芒。

“五行剑法,金石为开?”公孙还冷笑一声,直接杀向余图,余图还击,一时精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只见地上人影浮动,空中剑光交错。

厮杀不过数合,突然间,余图的劈杀之声消停,余图剑上的剑芒消失,余图心中的杀气消除。余图好像在不断做减法,直到最后才做了道加法,屁股上加了一条伤痕。

公孙还抖抖手中的剑,想把剑身上的血水抖掉,忽然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了,剑刃上洁白无瑕。

公孙还似有所悟,笑着对余图说:“你屁股之血,味甚差,吾剑恶之。”

公孙还的话让余图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冲击,他想让自己的剑也尝尝公孙还屁股上的血,他觉得公孙还屁股上的血的味道肯定比自己的差,但自己的剑起码不挑食。

余图运足气劲,只见剑身上结起寒冰,寒冰在阳光下不断地冒着水气,突然剑上寒冰碎裂,余图一剑将无数寒冰碎片急斩过来。公孙还看着余图的招法,点评道:“五行剑法,润物无声,值得期待。”

公孙还嘴巴上讲着期待,脸上的不屑又将自己的内心出卖。毕竟余图辛苦聚气的这一斩,威势之弱,让人反感。

寒冰碎片刺向公孙还,公孙还一边无精打采的后退,一边有气无力地把碎片挡开。太儿戏了,公孙还觉得这招还不如直接扔过来几十把暗器有杀伤力。

公孙还没有耐心了,暗暗运气,剑气形成一道屏障,将飞来的寒冰全部挡了下来,化成了水珠,于是公孙还的眼前形成了一帘水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光彩夺目。

光彩夺目往往让人盲目。公孙还骂着“要命”,水幕反射阳光,射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在那一刹那变成了一个失算了的“盲人”。

剑气破开水帘袭来,公孙还奋力挡住身体致命要害处的攻击,可惜余图攻击的重点不在于此,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多年的杀手习惯让他记得保住要害,却忘了保住屁股。

余图毕竟年轻气盛,年轻气盛的衍生就是争强好胜,争得一时之长的余图得意地对公孙还说:“此时,阁下的屁股,倍之于在下。”

一道剑伤横在公孙还的屁股上,公孙还摸着自己的“四瓣屁股”,心中无名火起,自己一时大意,为他人所取笑。

公孙还脸有怒意,更有怨意:历来词馆杀手行事,一击必杀,绝不脱离带水。但自从苏轼学士的野种任词馆副馆主后,为震慑天下人,一改词馆作风,尽做些“猫玩鼠”的杀人又诛心之事。多此一举,白白送了多少词馆男儿的性命。

公孙还认真起来,认真的男人最拼命,也最要命。

公孙还的杀招一往无前地杀向余图。硬拼之下,余图剑身上的寒冰被一一震碎,自己持剑的手臂也被震得虎口开裂,剑都快拿不稳了。

突然余图剑身上冒起火焰,公孙还笑道:“欲火焚身?且看是你火气高,还是在下剑气旺。”

公孙还才笑完,他的剑气如三千烦恼丝从余图身上抽过,余图中招倒地,这一招让他很烦恼,他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片体鳞伤地趴在地上。

公孙还双眉交结,满脸疑惑地说道:“一无所有?”

也不知道公孙还什么眼神,地上不是还有一个葫芦,一个天字号群星落九天的暗器么?

余图不知道公孙还在找何物,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等死,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等着被对方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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