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日书生都很安静,没去拔老虎的胡须,左监有些不习惯:“大人,你是不准备再查了吗?”

他并不在意,收好皇上已经批阅过的折子:“有人盯着我们。所以书生决定暂且放弃,乖一点,好好学学生存。”

听他说到放弃,左监高兴得要拍手,被他一个眼神逼了回去:“左监大人,你好像不是很支持我?”

“怎么会?我愿意永远做大人的狗腿子。”

再说夏太师这,一大早光临王府却没找到高渐清,现在下了朝,又来拜访。

三王爷在软榻上揉了揉太阳穴:“唉,怎么又来了?”

随从立在一边,不知如何回话。

他穿着睡袍,两脚直直地塞到靴子里:“早晨我都躲到马栅里了,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小兔崽子,你是真准备躲一辈子?”

看来是假不知道。

他随口答道:“躲一辈子,又有何难?”

夏太师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他随性的装束,很不满意。

“如何啊?舅舅。”

“不成体统!”

高渐清忽然倒在身后的椅子上,对外边喊叫一声:“给太师看茶。”

“明日早朝,可再不能在家中藏着了。”

“舅舅你是老糊涂了,明明有我没我都一样,为什么我就非得去?”

夏太师伸手捋了两下胡须:“皇上今天可又问起你了,难不成陛下也请不动你?你真要一直驳圣上的面子?”

“陛下说的话,我可都知道,不就是让我好好养病嘛。”他憨厚地弯起眉眼:“麻烦通报他一声,我会的。”

“你好歹是个王爷,没想到竟无用到这种地步。”

“要说没想到,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他忽然靠近夏太师,语调压低:“想让本王去上朝的人不是陛下,而是舅舅您吧?”

“是我又如何?我身为舅舅,本就该操心你有无作为,而不是放任你整日在街上闲逛。”

三王爷打了个哈欠:“您继续。”

看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太师一把揪了他的领子:“三王爷!要不是因为你母亲,我早就不忍了。你给我听着,你舅舅我爬到哪里都是自己争取的。”

他闭着眼不动弹,让他揪,自己该打。

皇上来得比平时晚,刘公公先到,给她递了帖子:“姑娘先写着,宰相大人在向皇上商议政事,晚些过来。”

说来自己进宫多时,刘公公一直有照应自己,阿芙觉得自己该道声谢:“谢谢公公。”

他和蔼地笑开来,摇了摇头,皱纹更深了。

她握着笔,忽然想念起荔枝与鸽一,她们还在过着各自的生活,自己没来时是那样,自己来了又走了还是那样,只有她一直在往前跑。那么到底是她们平平淡淡的生活,还是自己跌宕起伏的幸福一点呢?

她也知道,不单单看这些,幸福与否,都在自己心里。

笔下恰好抄到一句古诗:“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静静的等待,些许的失落,闲适的院落,同样也是好生幸福。

“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闯进她的思绪,向后倾倒的一刻她捏住了毛笔,防止墨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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