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来我这做什么?”书生看着左监,不明白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廷尉监大人,”左监微微行了个礼:“下官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噢,你听说了,我今日向皇上呈折子的事情。”
“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
“管桐生前住在哪?”
“枫林镇。”
“别装傻。”
他朝书生挤了挤眼睛:“住在钱珂钱将军家里,大人不是又想做什么吧?”
“去搜集证据。”
莫不是疯了?左监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我不去。”
“笑天,你跟我来。”
人傻有福气,有他这股冲劲,再加个神灵护体,在前面等着他的,会是一条康庄大道。
左监还是站起来,走到书生身边:“大人,我随同。”
将军府又有了一番热闹,钱珂正在练剑,管家来报:“将军,廷尉监大人来访。”
他单脚立在木桩上,向后俯身将一旁灌木齐齐削掉半寸,正好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书生,还有身边两位随从正站着等待他。
“可是新上任的廷尉监大人?”
“是他。”
“他要查那老头的案子,现在传得沸沸扬扬,也是风头无两啊。”
管家见将军似乎有些不喜欢,随之附和道:“竟还敢来查将军府,真是不知道好歹。”
钱珂立起身子,手背划过剑锋:“你先去,本将军待会再过去会会他。”
管家回到院子里,合手拜见书生:“见过廷尉监大人,不知大人初临将府,所谓何事?”
书生也回礼道:“我听闻管桐大人之前住在此处,冒昧打扰,还请告知将军不要难为下官。”
他冷哼一声,“我们将军给你面子,让你搜查,你可别再得寸进尺。”
笑天是习武之人,脾性暴躁,行事易冲动,拳头已经捏紧,却被左监拉住了手腕。他惊诧地侧身看他,左监摇摇头,小声说道:“大局为重。”
管家带着一行人来到管桐的房间,长久未有人走动,铁锁生了锈,钥匙扭了几圈也没打开。笑天大步上前,用剑柄重重地磕它几下,才把门打开了。
书生问道:“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就没有人来过这里吗?”
管家不情愿进去,只站在门外:“有了那样的事,谁敢进去啊。我也奉劝你们,在这看看就好。我们将军清廉,没什么可以抓到的把柄。”
“管家若是以为下官是故意来查将军可就是错怪了,我只是想还管桐管大人一个公道。”
钱将军自走廊过来,拍拍手掌:“说得好!”
书生和左监见他来,拱手道:“下官见过将军。”
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人尽管看。”
书生在屋子四处走动几步。
现在的天气还不太暖和,前几日空气潮湿,屋子里木质的桌椅板凳成了深棕色,有的部分透着淡淡的红。
床和被子都很整齐,桌上的茶盏有些杂乱,想来是突然接到皇上召见的命令,没来得及收拾。
左边的窗户关着,窗户外面是里院;右边的窗户是关着的,外面就是长廊,转几个弯通到门口。
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管家点着脚尖:“怎么样?廷尉监大人。”
走廊。
书生意识到一个问题:“管桐的行李呢?”
行李尤其重要,那里面也许装着员外或者州长的罪证,如果还未示人,极有可能被别人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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