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一方面的黄巾军行军急速,没几下便冲到了城池之下,从其中不断有冷箭向上射去,可大多钉在了盾牌之中。而长平城一方则秉持了刘衡的作态,弓箭手每次都从盾牌之后突然探身放箭,也不细细瞄准,反正城下尽皆都是黄巾军,放完一箭就又立刻缩身回去,避免长时间的露身遭到黄巾军射杀。
“哇呀呀!”一道道怪叫从黄巾军中响起,一架架长长的竹梯吭哧吭哧的被身强力壮的黄巾兵士端至城下,同时又有数十位手持大斧的汉子冒着不断射来的箭雨撞到城门前,举起手中的大斧就朝着两扇坚木打制而成的城门狠狠劈下,木屑四溅,入过再任他们如此下去,恐怕长此已久这两扇城门都要被劈开。
“来人,来人,别让他们靠近城门!”刘衡睚眦欲裂,冒着时不时就射上来的羽箭,拉过一队弓箭手就遥指城门口的持斧大汉,如此自上而下的近距离,只要拉满弓弦放出弓箭,必能够刺穿躯体。
黑袍将军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悠哉悠哉的行至黄巾阵线之后,对于从脸颊旁嗖嗖飞射而过的箭矢毫不在意,即使真正有几支流矢刺向面门,也不过是抽出一马鞭的事。看着一架架竹梯被牢牢砸靠在城墙之上,黑袍将军吩咐道:“所有冒头的守军弓弩手,一律射杀,不可延误。”
“消愁”作为黄巾军中的王牌军队,其中弓弩手的准心自然不是城上那些百姓可比的,一旦扎住了阵脚,此刻也正是他们展现箭术的时刻,只要是稍微将身子露在外面多时,那肯定就是毙命的后果。
阵阵硝烟从黄巾中燃起,唯见大批大批的士兵围聚在长梯之下,高举着盾牌抵御上方射下的弩矢,以长平城的这个高度,只要长梯角度适合,士兵往上一爬,任你力大无穷也不可能将竹梯推倒。于是在黄巾弓弩手的掩护之下,城门口的持斧勇士与敢死冲城的士兵能够毫不顾忌的大步前行。
城楼之上不多时便已插满是黄巾军的箭矢,一员半张脸都是血污的兵士冒着腰从盾牌之后爬到刘衡身边,声嘶道:“殿下,黄巾军射的太准了,我们根本探不出头去!”
刘衡咬牙切齿,周遭喊杀震天,除了有盾牌的兵士可以站立外,其余城墙之上的弓弩手几乎都如同这个兵士一般猫腰躲在盾牌之后,双股战战,很显然城墙之上一个个被射死在地的战士给他们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探不出去也要探!”
通过竹梯上爬的黄巾兵倒还好说,只要在上城的那一刻有人能探出身去将其狠狠刺下即可,而那城门口的持斧壮汉才算是长平城真正的威胁,如果不能阻止他们,城门被攻破是迟早的事。
“刘良!刘良在哪里!”起身的刘衡此刻已不顾嗖嗖插进自己身侧的冷箭,疯狂的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找着先前那个箭术不错的小铁匠,看其此刻也猫腰躲在盾牌后,忙上前将其一把拉起,喝道:“刘良,我给你一队弓箭手能不能去将城门口的持斧壮汉给射下去,能不能做到?”
刘良神色为难,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
“能不能做到?”刘衡又大声质问了一番。
“能!”刘良低吼一声,走过刘衡就招呼道:“来人,跟我来!”
就在两人错身的那一刻,第一个黄巾士兵已经在阵阵喊杀中踩上城垛,刚想拿起腰间的大刀顺势朝盾牌后的兵士劈下去,冷不丁刺来一枝长枪就将他刺了个穿肠破肚,可怎奈这黄巾兵也是个猛汉抓住长枪就往下猛地一扯,那个探出身的兵士也在惨叫之中同他一起摔下了城墙。
刘衡站在东城墙头,拔出佩剑就将两个正要爬上城楼的黄巾兵刺死,惊觉黄巾军的箭矢越来越少,可能是自家兵士已经登上城楼为避免误伤的缘故,刘衡忙扯起一个个躲在盾牌后面的弓箭手,道:“所有人起身射击,射击,别让黄巾再登上城楼!”
鲜血不断溅落在城墙之上,与之相对的,也不断有黄巾从城上被刺下,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双方一时间在城墙一线互相奈何不得。
“殿下,殿下,南墙危急!”一员满身披挂皆是鲜血的兵士上气不接下气的遥遥跑来。
久在东面城墙的刘衡,终于是听闻到了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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