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号角声自天际边遥遥传来,一丝丝若隐若现的黄巾军阵线缓缓聚集,直至最终在长平城前形成了黑压压一片的汪洋,肃穆无声,唯有枪林阵阵。

端的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刘衡暗自嘀咕了一句。眼前的黄巾虽然数量不算是多,也就数千之众,可是那一身精良的铠甲与战戈看的刘衡仍是心中不安。这支到来的黄巾大军,哪里与寻常的黄巾乌合相似?只消看那井然有序的行军阵列与一身的肃杀之气,就足够知道这必定是黄巾中能够同“大贤军”相提并论的部队。

一员全身裹在黑袍中的黄巾将领骑着高头大马独自横行在阵列之前,眼神看向旌旗蔽空的长平城满是淡漠,似乎对于长平城楼上严阵以待的兵士感到深深地不屑之意。缓缓抬起套着黑色铁甲的右手,遥指着长平城,裹挟着激荡内力的话语遍传整座城池。

“今日天下再无长平。”

“杀!”五千人的黄巾方阵自上看去如黄色的波涛般翻涌,战意高昂的吼声径直将长平城城楼上的所有兵士给震得内心颤三颤。

刘衡与那个城下的黑袍黄巾将军死死对视,他在脑中仔细搜寻着东汉末年时黄巾中的名将,管亥?刘衡早就听说了这位可以说是黄巾第一高手的人物正在青州和自己老爹还有太史慈打得如火如荼,可除了管亥以外,黄巾军还有什么武功盖世的将军了吗?刘衡暗自思量,先前城下那个黑袍人展现出来的内力修为让他仅仅看上一眼就觉得心里发寒,很显然那是个修为极其高深的人物。

“来者何人?”刘衡站立在城墙的最高处,同样以裹挟着内力的话音回应道。

黑袍人抬头上望,长平城整片东面城墙上甲士众多,弓弦满拉,一片蓄势待战的姿态,可在明晓对方早已有准备的情况下黑袍人仍是不惧,缓缓将套在头上的袍子取下,露出了一张发丝凌乱却显得极是英俊的面庞,中气十足道:“何进蠢猪早已将长平城中的甲士尽数调离,如今这么多出现在城墙之上的无非是征召的青壮百姓吧?我虽不知你是何人,但是你那妄想凭借这些乌合之众就守住一座孤城也太过儿戏了吧?”

果然,黑袍人话音刚落,城墙上就出现了些许骚动,有人兵士左右顾盼,神情很是不安,很明显先前黑袍人的一番话说的他们心神不宁,好不容易被刘衡凝聚起来的战心瞬间出现了摇动,若是再让其说上几句危言耸听的话,恐怕这长平城是要不战而失了。

这些被临时征召的百姓情绪是最易调动,毕竟他们终究不是有过训练的汉军兵士。

“鼓声!鼓声!”刘衡大吼道,随着他的呼喊,沉闷却急促的鼓声终是在长平城墙之上打响,与之相伴的还有喧天的低沉号角。“准备战斗!”

“咚、咚、咚!”一面面盾牌被最前排强壮的甲士给稳稳架在了城墙之上,弓弩手弦满向日,与此同时在城门口的大批大批手握长枪的甲士也是纷纷平举下手中的兵戈,直指城门。

听闻到东南方向的城墙已经传出了如此大的动静,长平城中剩余的兵士与百姓都已心中了然。

大战一触即发。

“你等黄巾自起事以来烧杀劫掠的事倒是做得得心应手!可面对我大汉天军却几乎无一胜绩,够胆的尽管上来试试,我长平城甲士两千叫你有来无回!”刘衡也是个男子,他也好面子,什么都可以不行,但就是面子这一方面决不能落下来。况且这还关乎到守城的战意,更是要强硬的回应了。

黑袍将军扯了扯嘴角,抬起张开的右手,都不见他如何出手,瞬间一条长长的马鞭就直直甩向了东城门。马鞭虽长,但也没有夸张到够到城门,可相隔甚远的两者之间竟是兀的爆发出一股劲风,狠狠地在城门上打出一道深深的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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