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过过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进!”

然后,然后,她就被揍了。

廖耳拍拍手上的灰,语气里有淡淡的忧伤:“你这水平,哭唧唧的谢余欢都比你强了好吗!”

钱七贯:不说了,废五渣的痛苦,你这样的人形凶器是不会懂的。

两人不吵了,钱七贯也在反省自己。这段时间,身体变异带来一系列变化,首先是心态上,明显懈怠了,人家在山下埋了雷居然都没察觉,要不是小树苗碰巧发现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次暗夜里的暗杀也是,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想法?那时一个没处理好,别说廖耳了,就是整个盲山部都会被自己的自大害死。这些天一想到这个,她就内疚到不行。其次是基本素质的提升,不管怎么说,作为一名士兵,军事训练任何时候都不能放下,可她明显懈怠了,丢失了作为合格士兵的基本素养,今天要不是廖耳提起来,她估计还会掩耳盗铃地自欺欺人下去。

因而,廖耳的各种批评她并不怨愤。这的确都是为了她好。

她提议:“我们出去一段时间吧,去野外拉练,也叫上张望梅他们,我这样子总要见人的。”

廖耳想了想,也行。每个人都需要朋友,在单一的环境里待久了,人会裹足不前,眼界越来越窄。他希望这个女孩永远都秉持着乐观开放的心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惧风雨,不惧伤害。

就这么的,在山上待了几个小时,廖耳又匆匆下山去找老师商量了。

杜大将很是欣慰:“敢于出去面对朋友们异样的眼光,这个决心不错。”

“哦,对了,之前的计划要改改了,我想了下,让你调职到七贯那里,全权负责天地观的一应事务。干脆,她那个符文,你也跟着学一学,多培养下感情,你看呢?”

天地观的事不是小事,也都很特殊,不能总跟盲山部的其他事情搅在一起,太乱了。作为一个全新的领域,祭祀和符文、变异这一块必然是要独立出来的,考虑到钱七贯的个人因素,接手这件事的最好人选就是廖耳了。

廖耳面色很平静,似乎是早有预料:“我没意见。七贯那里我本来就不放心,再加上这次的新闻,不能尽善尽美的话,还不如另辟蹊径。而且天地观不能每次都要她出面,心力浪费在迎来送往上实在可惜。毕竟年纪小,现在是学习知识长见识的最好时光,揠苗助长不利于她将来的发展。”

杜大将老怀大慰:“你明白就好。”

接下来,杜大将安排人去筛选拉练人员,预备小队的人自然不能全去,这个要严格审核的。

廖耳二度上山了。

书房门口,钱七贯坐在门槛上,小树苗撩着袍子,光腿蹲在地上,下面放着一个碗,旁边还有一个小筐。

这个姿势……略清奇。

廖耳问:“这是干嘛呢?”

钱七贯撑着下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它说有好东西要孝敬我,喏!说是新学到的技能。”

在两双眼睛的旁观下,小树苗不慌不忙。树干上憋出一个拳头大的小屁股,一副便秘的模样。

一分钟,十分钟……

钱七贯打了个哈欠。

“好了没有啊,苗苗?”

“咿呀!”

再过十分钟,碗里流出一滩绿色粘稠的液体。

小家伙低下头瞅了瞅,点点头。

嗯,够了。

从肚脐眼掏出一块小手帕,细心地揩屁股,擦了又擦,直到干净了,它把手帕团起来往旁边的小筐里一扔,放下袍子,还顺了顺,务必保证没有一丝褶皱。

把碗端起来,递给钱七贯。

“啊!”

钱七贯意味不明地看着它:“……你的意思是,让我喝?”

“咿呀!”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啊啊!”

“摘叶子痛?为了给主人治伤,你能想出这个不痛的办法,真是……谢!谢!你!了!”

“噗!”

廖耳捶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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