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七贯保证了三天那就是三天,她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
宫汉广神奇地展现了绝对的信任,一句都没有多问。他招呼了一下杜大将,两个人独自离开去商量事情了。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也跟着三三两两地散了。
廖耳留在最后,等人都走完了才走过来牵起钱七贯的手。
“三天能行吗?要不要再多两天?”
“不用,就三天。”
看女孩脸上的确没有为难和勉强,廖耳这才放下心来。随即,他又想到了祭台上她最后的表情有点奇怪。
他问:“你要下祭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总感觉不太对。”
钱七贯惊叹,廖耳的直觉总是这么精准,还是瞒不住他,好在她也不打算瞒。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歪着头坏笑地问。
廖耳点头,因为他总觉着不问清楚就不踏实。
“有人要杀我。”
廖耳虽然震惊女孩的敏锐,但并不意外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想要保住身份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掉祝师,虽然这也很冒险,但却是最有效的手段。
这种事他早早就想到了,因而并不恐慌:“我来安排吧。”
钱七贯拉住他,眉眼弯弯:“这次听我的好不好?我能处理好。”
话刚说完,额头就被狠狠敲了几下。
廖耳咬牙切齿:“胆子肥了是吧?想一个人面对?当我是死的!”
“呸!死什么死?!”钱七贯捂着脑袋:“我有办法,既能自保又能找出杀手,你就信我一回吧!”
看男人无动于衷,她决心使出杀手锏。
“信我信我!嗯嗯,信嘛信嘛!”
她抱着他的胳膊扭过来扭过去,脑袋高高仰着,脸颊越靠越近,嘴都要亲到他的下巴了。
效果非常好。
廖耳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恨得牙根痒:“先别忙着得意,你先给我看看你的准备,不然就得乖乖听话!”
“遵命!”
经常画符的书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窗前伏案工作,白袍女兵手捏朱笔聚精会神地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纤细的手腕在阳光下纤柔细腻,晃花了人的眼。
门里的钱七贯忙着画符,门外的钱七贯微笑着看着门里的人。
廖耳张大嘴,看看门里的人,揉揉眼睛,再看看身边这个。
两个钱七贯!两个都一模一样,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
“你怎么做到的?”
“这得感谢苗苗,这是它的天赋技能之一,你见过的,就是幻境。它给你表演过的植物移植,其实就是一种欺骗性的幻境,能一直保留到能量散尽为止。我这个没那么厉害,仅仅只能支撑几息,还需要改进,不过骗骗人倒是可以了。”
廖耳抱着膀子,饶有兴趣地观察那个幻境里的人,神态动作跟真人毫无二致。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个女孩一直在身边没有走开过,说不定他自己也分不清谁真谁假。
几秒钟后,门内画符的影像“啪”一声化为泡影消失不见,屋里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
这何止可以以假乱真啊……
然而廖耳还是不放心。
“为了防止其他意外,我得和你待在一起。”
“自然!”
两人坐在窗前喝茶聊天,小仙猪和小树苗跑来凑热闹。
上午的仪式没让两小亮相,小仙猪很不满。
廖耳转述它的话,意思是这样的:知道自己笨,还不让本猪帮忙,难怪会失败!
小树苗在一旁拍着小胸脯“啊啊啊”地喊: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对于接下来的行动,需要它俩的配合。结果一听到还有这么好玩的事,两小一下就激动了。
小仙猪“吭叽”了几句,带着小树苗飞快地跑了。
看着小树苗那欢快的背影,两只小鞋子都要飞出去了,钱七贯很郁闷。
“为什么一听说要出事,这两个就跟过年似的,别提多嗨了。”
吃过晚饭,两小抱着一个盆子过来了,盆里装着五种颜色的泥土,筛分得很干净。看得出来,它俩很用心。
当着他们的面,小仙猪把这盆泥土搓成一堆泥丸子和泥条,眼花缭乱地一顿组合,泥巴有了大致的人形,只是形状粗糙得令人不能直视。
剩下的就是小树苗的活儿了。
它“吧嗒吧嗒”跑到泥人跟前,仰着头看了看,似模似样地“嗯嗯”点头,然后细心地把鞋子脱掉,摆在一边,解放了的树根触须迅速生长拉长,变成两条又细又长的辫子。
“啪啪,啪,啪!”
鞭子速度极快,轻轻抽打在泥人身上,从各个角度调整其形体外貌。
十分钟后,飞舞的鞭影停下,新的泥人出现在大家眼前。
“我?”
外表和钱七贯一模一样,除了小了一点,真是不可思议。
“苗苗,你好厉害!你怎么做到的?”
小树苗的小胸脯挺起来,两只小手比划着:“咿咿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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