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连知韵,是出宫前的那一天,他就静静站在后院门口,立在那一排翠竹之下,一脸悔恨的注视着院中的我,大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看着眼前之人,不由想起上一次的不欢而散,那是在我去见濮阳临的第二天。
一大早他就冲进大殿,不由分说的一把拉住正在整理书籍的我,因为动作太过剧烈,还带落了前方一大摞书,我知道他过来的目的,自然不愿白白撞这枪口,只暗暗感叹苍天,任命的蹲下身体收拾。
谁知,他却不吃这一套,一使劲儿又将我提溜起来,接着另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
我反手打下他的手,一个白眼瞪过去,“我又没病,你这是做什么?”
见我如此反应,他才松开手,脸色却依旧透着凶狠,“这还没病?我看你不仅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深呼一口气,又埋头去捡书。
“你竟然要嫁给黎嘉贺!”他又凑过来,“你这脑子里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
原本,我心里也十分不舒服,他如此气势汹汹,我自然也不甘示弱,将手中的书一甩,以更大的声音吼回去,“每天待在这四四方方一片天里面,你说我能想什么?你一个堂堂太医院院首,就这么闲,有时间来管我一个宫女的事!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嫁谁与你何干?”
然后,两人就大吵了一架,气势都十分凶悍,谁也没有示弱,那大概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凶,自然,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气急败坏的连知韵。
之后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便再没有见到过他的影子,心里虽明白他是一番好意,只怪自己心里一直憋屈,这会子突然爆发,便只能朝他乱发脾气。
本来还怕他会真的生气,但仔细一想,他应当也不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加上我自己也心烦意乱,没有别的心思,也就一直没去和谈。
今儿这一见面,两人都没有说话,倒是先忍不住笑起来。
站了好一阵,他才稍稍敛了笑走过来,将手中的木匣往石桌上一放,兀自落座。
我头一扬,目光落上那个精致的匣子,也不等他开口,径自抓过来,打开一眼,里面躺着一串赤红的手串,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看色泽和做工,想必价值不菲。
合上匣子,将东西收入怀中,朝他狡黠一笑,“连大人破费了!”
见我如此谄媚讨好,他只故作高冷轻哼一声,我自是懂得起,忙起身添上一壶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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