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濮阳临日日都会来追云阁,还是像往常一样批阅奏章,或是看看书,只是每天走得都很早,后来才知道,原是那日赵妃淋雨受了寒,当夜即高烧不退,太医院的太医都去瞧遍了,也不见好转,他心里怜惜,所以常去看望。

这话,还是魏禧同我说的,他日日跟着濮阳临,寸步不离,这日濮阳临离开追云阁的时候,他却专门多留了一阵,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倒叫我不明所以,他是皇帝,她是妃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何故要专门说给我听?

说来,当初濮阳临也不只迎了赵氏一人入宫,一同召进来的还有一位美人和两位才人,那两位才人年纪尚小,平日里也算是安生,倒是那位姓颜的美人,性格更为强势泼辣,反正,我深居这追云阁,都能时常听到关于她善妒的传言。

以濮阳临的个性,应当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迎她入宫恐怕也是看重她兄长在军中的势力,毕竟,颜大将军领兵有方的名声,整个京城都无人不知。颜美人能在宫中飞扬跋扈,也是濮阳临纵容的结果,至少短期之内,还会继续任其肆意下去,所以,魏禧实在是不该跟我说这些,倒是该去同那位颜美人好好解释解释!赵妃柔弱又不喜争宠,若是那颜美人吃起醋来,只怕才会搅得宫中不得安宁。

自那日回追云阁,我便一直记挂着覃嬷嬷,虽然连知韵已经开了药方,也说安排了专人伺候,正慢慢恢复,却依旧止不住担心。

原本,濮阳临那日说了那样的话,我也不好再不说一声就到处乱跑,便打算先跟他请示一下,可在追云阁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他的影子,只能先斩后奏,大不了快去快回就是。

再回到别院,四处已重新整修完毕,院门焕然一新,却依旧透着孤寂,远远看到两个侍卫候在门口,心里突然一阵难受。

不等说明来意,就被侍卫拦在门外,语气十分强硬,“陛下有令,任何人等皆不得随意出入此别院!”看着是半分情面也不肯讲的样子。

若说是害怕旁人再扰了覃嬷嬷静养,也无需如此戒备森严吧!但看面前这两人,硬闯自是不行,思来想去,只好去找连知韵相信办法。

转身才走出十来步,身后就响起连知韵的喊声,忙快步往回走,他却连连摆手,似是知道我的意图,“嬷嬷刚刚服了药,才睡下,你若想看她,也等下次吧。”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再执意进去,暗自感叹一声,跟着连知韵一起离开。

“那天吓着你了吧?她平时也不这样,可能是许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人,又见来人气势汹汹,才会一时失控。”他说的很平静,听着却隐隐有丝无奈。

我只回答说无妨,濮阳临说,她原本是个十分温婉随和的人,待人极好,是受了刺激才会变得精神恍惚,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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