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如黛,马蹄阵阵,惊得路人回头张望。一队黑色人马不作停留飞一般的穿过。若不是道上的马蹄印,这队一闪而过的行人只当是他们眼花。
冷风拂面,柔软的发丝被吹起如锐利的刀刮在脸上。白芍缩了缩脑袋往后头靠了靠,即使头上带了幕篱,风依旧无孔不入。
头一歪帽子斜了,靠在武蕴怀中,武蕴的脉搏铿锵有力,一起一动白芍的心跟着她一起张张合合。
“你这丫头可别趁机占我便宜。”
戏虐的声音离她很进,温热的气体撒在她的耳边,白芍脸一热,头不自觉的动了动。
带的不牢靠的帽子忽的一声落了下去,马儿行的快,幕篱随风黑色的轻纱挡在后头马儿的眼睛。
马儿蹄叫一声,侍卫应声落马。
后头的人马依旧在赶路,落下马的侍卫左手捂着右手的关节处,从新上马时面部狰狞了一瞬。
“我就开句玩笑,你用的着这么激动吗?”
白芍不会骑马,只得和武蕴共骑一骥。
这会子被他取笑还动弹不得,咬了咬牙要去拧他,武蕴早有预料,笑着的语气里满满的威胁,“哟!身上好疼。怕是要不能骑了,可能要委屈白芍姑娘和其它人待会子了。”
白芍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她这还没碰着她的衣服就开始喊疼,她要真的一拧,指不定会和后头的小侍卫一样被甩下马。
白芍敢怒而不敢言的嘟着嘴,败下阵来。
自古有一败必有一胜,胜者有乘胜追击之说。
皮厚者有得寸进尺的得意。
“你脸怎么这么红。”武蕴敲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笑着道,“不好意思了?好了好了,我不介意你吃我豆腐,事出有因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等休息时给我多加两块肉,我这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一连行了十几天,眼看着京城就在前头了。可她家小姐和程肃像是较起真来,非要在马技上较量个高下,半个月饿了啃干馒头,渴了掬一抔山涧水。
风餐露宿的脸有菜色,偏生都咬牙不吭声,夕阳西下时分过小城而不入,有时月上枝头才寻了歇脚的地方。
武蕴一个大老爷们也禁不住这样闹腾。
白芍一个小姑娘更是累的精疲力尽,脚一沾地站着都能睡。
君拂颜身体又比常人弱了些,每次下马都是摇摇欲坠的,吓得白芍最清醒的时候就是下地那会子,怕她身体吃不消,变着法子给她弄吃食。
白芍小心的嘀咕着,“小姐都没得吃,你就别嚷嚷了。”
她担忧的望远处两个快要消失的黑点,催促道:“你道是快些,可不能让小姐和那个登徒子单独在一起。”
“你这么重,马儿这么瘦弱,怎么可能追的上。”他冲马屁股上扬了几鞭子,马儿吃痛的快了几步,后像是验证他的话似的慢了下来。
白芍心里干着急也没有办法,一个劲的咬嘴唇,伸长了脖子看前头。
武蕴摇头笑了笑,小姐和陈肃骑的是大宛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虽然他们骑的马也是好马,但终究是次了一个等次。
再加上连续不停的赶路,马儿也疲倦了,即使马儿只带着他一个人,也是赶不上的。
他抬手用力扬了扬鞭子,打马扬起一片尘土。
君拂颜目不斜视,心里却对那个一直快她半个马头的家伙很是气恼,大道明明还很宽,他却非要往她这边挤。
走边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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