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瓜子是什么东西?”时十二问道,他着实没听说过瓜子这个东西。
月牙儿也疑惑着看向宁锦容。
宁锦容被问的一噎,大昭是没有瓜子的,“就是,三色瓜啊!记得剖开一半,再带个勺子。”
三色瓜,其实就是西瓜。外边的皮是绿的,剖开里面的瓤是红色的,吃进嘴里吐出来的是黑色的,是以称之为三色瓜。宁锦容敢五指对天发誓,这名字绝对不是她拟定的!
不一会儿,时十二便捧着个半边西瓜和一个勺子,从帘子那处塞给宁锦容,“县主,路途颠簸,您吃得小心些。”
宁锦容含糊地应下。
时十二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想他堂堂在明卫里面脱颖而出做了暗卫的人,怎么会沦落到给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县主护送的地步,又沦为明卫了呢?
人生啊…真是悲喜交加。
宁锦容若是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这些非得将他的脑袋嵌在这半只西瓜…呸,是三色瓜里!
这一路倒也不是多么无趣,宁锦容闲着便与时十二互怼,时六是这几个护卫里能指挥的,但他念在路途无聊,对于时十二时不时的耍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是月牙,几次看不过宁锦容欺负时十二,拐着弯儿的给时十二说话。
“十二只是心性还未稳定,但他武功是极好的。再者说,他回去定是要受罚的,姑娘您可别再撩拨他了。”月牙心疼的说道。
宁锦容问道:“受罚?”
月牙咬了咬唇瓣,便和盘托出,“护卫不得与主子顶嘴,无论是说笑还是故意,都照冲撞之罪处罚。”
宁锦容听此,撩开帘子趴在车厢的窗口,“时六!不准处罚时十二,听见没?”
时六犹豫不定的回道:“县主,此事属下做不得主。”
宁锦容的手一拍窗外旁边的车厢壁,“怎么做不得主,那规矩里说不得与主子顶嘴,我又不是你们的主子,时十二并不算触犯。倘若将我当作主子,那你也得听我的话。”
“是。”时六果断应下,也免了时十二的责罚。
时十二倒是摇头晃脑的,并不在意。他皮实的很,这责罚从小挨到大的。
听到时六这般说,宁锦容又缩回车厢,她暧昧地看向月牙,打趣道:“时六还算识相,不然打了十二,可要让月牙美人儿心疼了…”
“姑娘说什么呢!十二是奴婢的弟弟!”月牙嗔怪着道清她与时十二的关系,她这几日算是彻底摸清宁锦容的性子了,聪慧不足迟钝有余,还格外的不正经。
宁锦容也知道是自己想差了,忙不迭的呈上精致的绿豆糕,赔罪道:“是我想错了,我的错我的错,呐,这是绿豆糕,给月牙儿大美人赔罪的。”
月牙很是有气性的哼了一声,捧着绿豆糕便去坐在车辕上吹风,一路上还给了时六许多个挑衅的小眼神。时六也是各种头疼和无奈,只能假装看不见。
又赶了几天的路,就在宁锦容以为要坐烂屁股的时候,她终于是忍无可忍了。“这是到哪儿了啊?还要赶几天?”
时六回道:“今日便可抵达,还请县主再忍耐一下,或是前头就有客栈,明日再启程。”
“打住,别诱惑我歇下,这路啊,我还非要今天坐完了。”宁锦容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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