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约摸半个月,姜晏与薛临时顺藤摸瓜找出一条瘦死的骆驼来,竟是七王爷祥亲王薛临泽。
这瓜摸得很容易,旒城自从被封锁之后,那些想出去的人都走投无路,可那些人却将钱财都孝敬给了薛临泽。旒城一开始是让贪官封锁了,但出了疫病之后便是皇上亲自下旨封锁旒城。
说句大不韪的话,那些想出去的有钱人是在间接挑衅皇威啊。但那钱只从薛临泽那儿搜出来一小部分,大鱼还没有钓出来,那些人是一个都不能动,薛临轩就打着旒城一事,他体谅百姓的名头特赦了。
宁锦容对这个人表示很懵圈,他是谁?
任宁锦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任何与薛临泽有关的事情,本来就是嘛,薛临泽不管在弃文里还是宁锦容的前世,都是不闻名的小透明。
虽然只查出薛临泽,但朝廷因此而产生了较大的动荡,薛临时趁此与薛临轩在书信中隐晦的一合计,便趁机将六王爷薛临玢的爪牙砍断几只。
气得远在西北的薛临玢又摔了几个御赐之物泄火。
事已至此,宁锦容提着的心便放下一半来,旒城一事没有让薛临玢得逞,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过程如何,宁锦容并不在意,结果尽心便好,这几日她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要不是宁锦言时不时期期艾艾的看着她,她都快忘了她是一个中了相思醉的人。薛临时也不将她拿病人看待,哪儿闹腾他就把宁锦容带哪儿去。
就拿旒城来说,这薛临泽的事情都挑开了,薛临泽又是个胆小多疑的人,他那儿有毒药,就必定有解药,这解药自然是搜出来了。
有了解药,旒城的老百姓也有救了,这日薛临时拖着宁锦容去施粥,还坏心眼的将宁锦容推出去盛粥,气得宁锦容狠狠瞪了一眼薛临时。
但人家薛临时现在可是旒城的风云人物,俗话说水涨船高嘛,旒城的事情一过百姓的兴致也来了,再加上昭京钦差传过来风言风语,不少人都猜出来薛临时与姜晏之前是在暗中布局。
薛临时与姜晏是刷得一波民心啊。
再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宁锦容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甩脸子,只好龇着个牙露出个亲和的笑容来,给面前的瘦巴巴的孩子盛饭。按施粥的规矩,一碗半厚的粥,和一个馒头便是了,但宁锦容于心不忍啊,又假装悄咪咪的塞了个肉包子给他。
“谢谢姐姐。”方才还有气无力的孩子,又来了些精神气,他裂开干涸的嘴唇,真挚的笑着向宁锦容道谢。
宁锦容弯着腰道,“不用谢。”
偏是有人心怀不轨,想学着那孩子多得一个肉包子,殊不知是在东施效颦。那人肥头大耳,因许久没有喝水嘴唇上已经翘起了死皮,他扶着摆放粥碗的木桌,喘着虚浮的气息,木桌都被他扶得轻微颤动。
宁锦容给他盛了一碗粥和一个包子,他还是赖在那儿不走,便撩起眼帘去看他,“怎么了?”又看了看他面前的一碗粥和包子,没少他什么啊。
又见他眼神虚浮,飘向肉包子,宁锦容立时便猜出他的心思了,她拂开那人撑着木桌的手,“你还走不走了?后头的人可还都等着呢,这木桌您可别再碰了,若是倒了,后头的人便是要遭殃了。”
被宁锦容这么直白的怼了一通,那人也没胆子再赖着了,只得捧起自己的碗与包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肉包子只是来得及蒸了一笼子,又不止有一笼子,后头会有人分发下去,宁锦容舀了百来碗粥,胳膊有些支撑不住,便唤月牙去顶上,她自个儿便趁着薛临时不注意的时候,混进孩子堆里玩耍。
小孩子嘛,本就没有什么心眼,再见宁锦容长得亲和,不多时便打闹成一团了。她抱着个三两岁的小团子在怀里,也不拘束地往脏兮兮的石阶上一坐,“你们吃饱了吗?”
“吃饱了,吃的要比昨天好呢,我娘亲说,做人不能太贪的。”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口齿清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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