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远处的某个不现于世的的小村子里,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高兴的涨红了脸,“子蛊动了!子蛊动了!”

“什么?”另一个中年的男子明显的诧异,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子蛊百年未曾现世,兴许便已经销声匿迹了,他们的人分散各地百年,难免人心涣散。

归鸾令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限制,唯一让他们心甘情愿坚守百年的,是信念。

唯有信念与美食,不能辜负!

“去,让那些兔崽子练一个晚上的武,都高兴高兴!”那老人梗着脖子道,话里话外都是喜意。

这一夜,注定是美滋滋的一夜。

翌日,宁锦容一早儿便去骚扰,呸,是拜见摄政王。去之前她还特地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的“烟眉似蹙非蹙”,但是设想与现实的距离非常遥远,她做不出来那副表情。

于是,薛临时看到的便是皱着秀眉,好像是在唉声叹气,但话里话外又没有半点唉声叹气的感觉的宁锦容。

“阿时,我昨日梦见…梦见一个男子,他面色狰狞,好恐怖啊。”宁锦容凝眸看着一处。

薛临时也不知道她要卖什么关子,但是这个面子,他给了。“谁?”

“我不认得,他下巴有一点黑痣,是鹰鼻,其他我记得不太真切,我这心里有些不安…旒城一事,到底来得太过蹊跷。”宁锦容欲说还休地看着薛临时,她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她知道旒城的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也对薛临时明里暗里都提示了,但她不会说出她为什么会知道。

薛临时比常人要更聪慧些,拿他与赵椽作比,赵椽听见宁锦容如此说道,便会觉得宁锦容有事瞒着薛临时,而薛临时却能意识到,宁锦容已经告诉他一大部分的隐瞒,余下的,是她的坚持。

“倒是有那么一人极其符合阿容所说,此事本王已是知晓,你只管安心吃喝玩乐,旒城一事要不了多久。”

薛临时安抚宁锦容,她好像对旒城一事很急,特别是在她时日不多之后,连那么重要的事情都懒得向他掩饰。

宁锦容也知道他说的不假,姜晏因勾栏院一事,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这火已经烧到猢狲了,那还离大树远吗?

都说树倒猢狲散,但猢狲引火烧身,这树也是在劫难逃。

“旒城一事尘埃落定,我想直接去胥瑶,这事儿也别让我母亲知道,怕她老人家一时承不住。”宁锦容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她现在脸上身体都还没有什么变化,她内心对中了相思醉的事情,虽然一开始有些冲击,但今天已经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小激动=_=

薛临时捏了捏宁锦容的小肥脸,软软嫩嫩的,有点上瘾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宁锦容,宁予清捏她的脸的时候,薛临时便有这种想法了。“这事你得去与姜夫人说。”

“对的,还不知道姐姐那儿有没有告知母亲。”说完宁锦容便拍下薛临时的手,火急火燎的去寻宁锦言。

宁锦言正在发愣,她心思有些凝重。丫鬟没来得及通报,宁锦容闯进去便看见宁锦言在发愣。

“姐姐,我的事,你别告诉母亲。”宁锦容说道,她与宁锦言,兴许回不到前世的亲密,就如同她,回不到前世的懦弱。

宁锦言听见宁锦容的声音,这才回神,“你说什么?”

宁锦容又重复了一遍,“我的事,别告诉母亲。”

“嗯。”宁锦言淡淡的应下,“若无事,你便回去吧。”

宁锦言现在的心情还是很复杂,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对待宁锦容,是愧疚,或是期待?总之,她选择了逃避。

宁锦容也识趣的退下。

倒是宁锦言的心腹丫鬟心中很是疑惑,大姑娘未出嫁前,与四姑娘向来形影不离,怎么四姑娘时日不多了,却与她生疏了?莫不是不敢接受这个事情?再疑惑她也不敢问,她只是个受主子提拔的奴才,逾越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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