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有了梦呓的反应,赵慈和沈心安几乎要高兴的掉泪。

他们调试了药方给谢清啼服用,谢清啼用了新调试的药,先是每日醒来片刻,后来能清醒个把时辰。

赵沈二人细心照料,沈府又从四处搜罗好药不断送来,又将养了七八日,谢清啼终于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半睡半醒的这些时日,萧沉靖有时间就陪在他身边,他会做赵慈和沈心安交代下人做的事情:无论是给他按摩活血以防生出褥疮,还是擦拭身体让他舒服些。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谢清啼也曾醒来过,他醒来看到萧沉靖做这些事情,不会扭捏抗拒,但也未曾言谢。

而这种不言谢的举动在萧沉靖看来,反而会觉得心中舒服些:只有关系不熟悉的人之间,才会动辄客气道谢,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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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赴东境,不仅是为了逃离京城,更是为了剿灭敌寇。

而如今他来东境已接近一个月,却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想到此事,谢清啼心中生出愧疚的感觉来。

他带着十九和手下充当亲兵的暗卫去找暮山侯,暮山侯告诉他猥国人今日来犯,暮山侯此时正在城墙上带人抵御。

谢清啼没有耽误,带着手下人往城墙赶去,他住的地方离城墙并不十分远,骑马不过几炷香的时间,便看到了城墙。

谢清啼正待继续赶路,却忽然听到了七八声巨响。

那声响谢清啼曾在青城观的炼丹房外听到过,那像极了炼丹炉爆炸的声音,只是比炼丹房爆炸的声音要小一些。

谢清啼快马加鞭的赶往城墙处,入口的守卫是暮山侯手下,他曾随暮山侯去探望过谢清啼,所以认识他。

守卫放开路,谢清啼踏上通往城墙的台阶,却见两名士兵抬着一人向城墙下急急走下来。

台阶狭窄,谢清啼忙退下台阶,好让他们下来,几人走到跟前,谢清啼才发现,他们抬着的,居然是身着铠甲的暮山侯。

暮山侯昏迷着,下巴上是吐出的血,胸口的铠甲被解开了,一层层软布绕过胸膛,但那软布下的伤口明显未能止住流血之势,鲜血已将软布浸湿了一大片。

“谢大人。”

那几人朝谢清啼行礼,谢清啼道:“此处有我守着,快送侯爷回去。”

说完这些,他大步踏上了阶梯,城墙上一片血污,血污中躺着几具脖颈或者脑袋被打穿的尸身。

其中一具脖颈被打穿的尸身旁,落着一截金属碎片,谢清啼往城墙外看去,只见猥国人如打了鸡血般的攻城。

而不远处的巨型马车上支着几乎和城墙齐平高的木架,木架上上方有一方小小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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