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怀里抱着糖糖,还腾出了一只手来推着果果。
再没有手扔沈清柯。
被他念的一脸烦躁。
“二哥。”沈清棠开口,朝他们走过去,“你惹他做什么?他傻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惹急了, 吃亏的还是你。”
沈清柯何尝不知,他只是迁怒。
也不算迁怒。
季宴时的人都住在谷里,他凭什么还占沈家的房?
以前还说他娇少爷吃不得苦,如今秦征那马车又豪华又大。
还有大帐篷,怎么就住不开他季宴时?
还赖在他家做什么?
沈清柯到底还是给沈清棠面子,让开路放季宴时离开。
再不放,估计季宴时要抬腿踢他。
对他,季宴时留情有限。
沈清柯重重“哼”了声,脸色不大好地坐在露台上。
谷里最让人头疼的除了季宴时就还有秦征。
沈清棠试探道:“秦征惹你了?”
果然,沈清柯的脸色又难看了两分。
沈清棠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怎么回事?他伤着你没?我去找他!”
话没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沈清柯喊住沈清棠,“别去!他出谷了。”
沈清棠回头,“嗯?出谷了?”
“我俩吵了一架。”沈清柯坦诚,“我气的不轻,他也没占便宜。”
沈清棠:“……”
沈清柯只说了这么两句便不肯再说,沈清棠只好换个人打听。
她找到了赵煜。
季十七带来的这些人很有意思。
能文的和善舞的。
能一致对外,但内部也针锋相对,两帮人整天争来斗去。
之所以找赵煜是因为钱越是玩脑子的,心眼多,难套话。
相对来说,赵煜好对付些。
赵煜被分在盖房一组,这会儿正在和泥。
见沈清棠过来,抹了把额上的汗,爽朗地笑了笑,掌心搭在铁锹杆上,主动打招呼,“棠姑娘,你怎么来了?
欸!停!有事你吩咐,别再往前走了,都是泥水,容易弄脏你新裙子。”
和泥嘛!不是土就是水,能干净到哪去?!
沈清棠听劝的立在稍远的位置,左右瞧了瞧,见其他人都忙着才开口:“赵大哥,跟你打听点儿事。今日,我哥跟秦征是不是吵架了?”
“啊?”赵煜没想到沈清棠问的是这个问题,心虚地点点头,“是拌了几句嘴。”
怕沈清棠生气,快速补了两句,“棠姑娘,你别生气!秦征没动武,打嘴架也没占便宜。
这会儿气得跑出谷,这两天怕是不回来了。”
沈清棠挑眉,“秦征有这么大气性?”
她看他能伸能屈的很。
赵煜挠挠头,这话有点没法接。
“还得麻烦你,仔细跟我说说他俩吵架的事。”
赵煜想了想,捡着自己知道的说了说。
那帮文臣总说他们武将没脑子。
有没有脑子不好说,最起码比他们知道这谷里谁是老大。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眼前这位。
赵煜讲的时候没半点隐瞒。
沈清柯找秦征,就是希望他们离开山谷。
说他们谷里这几十号人,想带走一个季宴时还不容易?!
非要赖在谷里不走,算怎么回事?
秦征不能承认几十个人打不过一个季宴时,又不能真离开。
开始还赔笑脸说好话试图跟沈清柯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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