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精神烁烁,意气风发说要和林时明比比谁熬的过谁的隆运帝现在已经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只一味闭眼躺在床上,安静不语。
他这放弃挣扎的样子叫一向甚是愿意为林时明开脱的太子殿下都终于有了一丝心虚。
“够了!”
陆予熙厉声喝止这些吵嚷哭泣的妃子。
“闭嘴。”
隆运帝没有出声阻止,那群妃子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予熙虽是皇子,辈分上低她们一辈,但他是储君,是半君,地位仅次于隆运帝。
君威难测,更别说太子殿下还有个武将出身杀伐果决的太子妃,连太后都敢对上,谁知道他们一个被窝会不会睡出一种人。
因此,在隆运帝默认的情况下,这些妃子自然不敢有半点违逆,陆予熙命令出口的一瞬间,她们顿时就收敛了眼泪,战战兢兢的跪在原地不敢再出声。
吵嚷了一整日的宣政殿终于安静下来,连黎安都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这群妃子闭嘴后,陆予熙便没再将眼神放到她们身上,只简单一句就将人往外赶。
“都滚出宣政殿,到外头跪着去!”
陆予熙的声音里依然满是不耐烦的怒火,威严之下,好像随时会要了她们的命。
地上跪着的妃子们心惊胆战,也顾不上什么丢脸失宠,只手忙脚乱的起身,争先恐后逃命似的出了宣政殿。
源头出去了,殿内的香味自然也随之减轻了不少,但剩余的部分依然充斥在殿内各个角落,仿佛被淹入了味。
陆予熙忍了许久也实在忍不了了,挥手叫来黎安,命他领人将殿内扫洒归置一番,该开窗开窗,该通风通风,好好散散味道。
等一炷香后,内侍们手脚麻利的将殿内清扫干净,香味也渐渐祛除,坐在一旁的陆予熙才叫人摆了晚膳。
“黎总管。”
“奴才在。”
“去传信给太子妃,叫他用过晚膳后来一趟,将门口那些嫔妃带走好好管束惩治一番,回去孤检查他的成果。”
床上状似安详的隆运帝悄摸侧耳倾听,而后满意的扬了下嘴角。
黎安领命而去,其他内侍也按章程摆好了晚膳,然后又被陆予熙全部谴了出去,殿内就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父皇快起来用膳吧。儿臣亲自服侍您。”
“朕头疼,胸口疼,腰酸背痛……”
“父皇,您是昌平说一不二的君主,在那些嫔妃面前,难道儿臣会比您还有威信吗?”
稍稍装装样子就行了,各退一步,见好就收,我回去教训两句时明也就算了,您闹得太过火,最后还不是两败俱伤?
“太子!你站哪边?”隆运帝这个老狐狸自然听得懂陆予熙话外之意,他怒而拍桌,“朕告诉你,你不好好给你的太子妃一个教训,朕、朕就…”不行,万能仁慈的神白筇竹已经失忆,帮不了他,必须有个新人选。
隆运帝绞尽脑汁,半晌才勉强想出第二个人,“朕就写信给那姓林的老匹夫告状!”
?给谁告状?
“父皇说什么?”
你管送上门给人当笑料叫告状?
陆予熙震惊的瞳孔都扩大一圈,父皇这是气糊涂了吧?
此话一出,隆运帝自己也沉默了。
他不禁悲从中来。
世道艰难啊!朕堂堂皇帝,居然连个靠山都没有…梓童,朕想你了,你快回来看看,你才刚走几天,朕就被儿子儿媳联手欺负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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