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欲绝、心情暴躁变成了直接晕厥,一下子演过头,隆运帝都不好在近期全须全尾的出去面对朝臣了,不然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流言。
因此,推行新律法的主力一下子就由原先定好的无人能挡、所向披靡的隆运帝,变成了只有“半君”之名的陆予熙。
更别说陆予熙还因为隆运帝的骚操作被平王当众质疑了一番,正是叫人心有疑虑的时候。
落差太大,朝臣必不会轻易买陆予熙的账。
太子殿下沉默的盯着他拖后腿的父皇,直把对方看到心虚。
但隆运帝坚决维护自己的面子。
“···朕自然是一瞬间都想好了。”
还被镇压在位置上林时明冷哼一声,摆好姿态就要听听隆运帝能说出个什么好鸟来。
陆予熙同样茶盏一放,洗耳恭听。
“朕看镇国公世子方才的安排就很好。 ”隆运帝急中生智,“依朕看,这时局风声鹤唳的压迫未必没有朕痛苦压抑来的大。”
“就这么继续下去也未尝不可。”
陆予熙若有所思。京城戒严,巡逻士兵日夜都在街头巡查,时局动荡之际,谁家都不敢出头也是常理。
“朕便继续闭宫养病,你与···”隆运帝看了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的萧逢一眼,“你与大驸马一起,推行新律法。若有不服的,还是去寻林时和。”
林云越那直肠子老匹夫的儿子,不用白不用!
萧逢并无二话,他虽然只隐隐猜出隆运帝与太子的算谋,但还是毫无疑问的起身接了旨。
而陆予熙则是再次按下跃跃欲试要给兄长出头的林时明,并轻声安抚他,“乖,正忙正事呢。做样子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在兄长面前出卖你的。”
得到保证的林时明立即快乐摆烂,喜滋滋的开始就着茶水吃点心,围观大型“算计林时和”现场。
却没看见床上隆运帝的眼睛闪了闪。
“那行宫避暑呢?”安抚好太子妃的陆予熙继续把思路放回到正题上。
今年行宫避暑定于六月初一,近在眼前了。如今隆运帝这一“病”,其他尚且好说,出宫是难了。
“行宫避暑···”
他们原定就在八月左右彻底了结秦太后与平王的谋算,六月初一出发行宫避暑,整顿下来都得小半个月。更别提后头还有一系列细节需要谋划,时间可是紧的很。
这确实是个问题。
隆运帝捻着胡须低头,细细思量。然后他余光便瞥见自己身上的一抹银白色金属光泽。
隆运帝福至心灵,转头看向角落里还在装死的李太医。
李太医似有所感,缓缓抬头,与隆运帝四目相对,眼睁睁的看着隆运帝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照旧。”
*
林时和抱着萧则安过来的时候,正遇上了一脸恍惚,颤颤巍巍从宣政殿出来的李太医。
看见李太医出来,其他候在殿外的太医才一窝蜂的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询问隆运帝的情况。
“···怎么只传了李大人一人进去?按规矩该会诊才是···”
“是啊,公主殿下怎么只唤了李大人一人进去?”
“尽问些没用的!陛下如何————”
“哎!不该问的别问!”
“对对对,多谢仁兄提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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