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魏朝惊才绝艳只出了一个连中六元的沈念尘,居然也是南朝余孽……

莫葕沉却是邪邪一笑,看着沂暮寒道:“大楚皇帝对齐国臣子调查这样清楚,到底是何居心呢。”

又看向齐衡,有意挑拨:“陛下,大楚连一个重臣的私密都能如数家珍,陛下不觉得寝食难安吗?他们出入大齐有人给你递了来访文帖吗?他们带着身后那些黑衣人,就这样大摇大摆进入了大齐领土。陛下,你该警惕了啊陛下。”

齐衡只是睨了莫葕沉一眼,看着沂暮寒三人,脸上带着些许笑道:“你怎知楚帝没有递文帖。”

沂暮寒冲齐衡点了下头。

莫葕沉愣了一瞬,随后脸上扯出一个笑,看着齐宣道:“哈哈,大楚陛下知道,那宴国陛下知道吗。”

齐宣垂在袖中的手握紧,脸上神情不变。

只有被他握住手腕的少年能感觉到他的异常。

故青白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一颗心不安跳动着。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却没有人去点灯,毛毛细雨渐渐变的大起来,打在房檐地面发出独特的响声。

嘲切错杂,如惊堂琵琶。

仿佛无垠天地间,只剩了他们这一屋子人,只需某个导火索,这些人就会拼个你死我活起来。

她想叫莫葕沉别说了,但她说不出口。

她与齐宣这样牵着手,如果开口与莫葕沉说话,无异于把齐宣打上和莫葕沉同阵营的标签。

这里的每个人的脸和神情都藏进了阴影中,她本来也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

但这一刻,她心中没来由的无限恐慌。

“阿吉,该走了。”

沂暮寒的嗓音犹如从九幽之下传来,他身旁的沂君言和沂止一直没有出声。

沂君言虽然沉默,但他的存在感让人难以忽视。

一双黑沉眸子盯着少年,那些阴暗潮湿的情绪,仿佛伴随着那道视线化成无形的枷锁,将她手脚捆缚,将她拖入浓稠黑暗。

沈念尘却在这时上前一步,挡在齐宣和少年身前。

嗓音很淡,也很冷:“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们是南朝余孽,那应该也知道南朝最善用蛊吧。”

他的身形修长挺拔,在越来越暗的光线中,给身后庇护的人隔绝出了一方岁月静好的净土。

“呵。”沂暮寒偏头越过沈念尘,看向少年的方向,嗓音带着笑,音调独特磁性,“皇嫂,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来接你?”

“如果你自己过来,你在齐、宴惹的这些风流债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如果我过来接你,那你的这些爱慕者可能都会没命哦。”

故青白抬眸,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齐宣手中不断传来源源热度。

县衙外堂处的空地上已经摆了五口棺材,正被暴雨肆虐砸在棺盖。

沂暮寒三人身后站着几十人的黑衣人,齐衡明显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共识。

如果她不顺着沂暮寒,他们会合伙对付齐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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