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瑶竹醒来的时候,谢离危已经起身去皇帝那儿伴驾。
她打了个哈欠,冷笑一声:“屁事真多,没见他将这江山打理好的。”
彩金吓得差点跑过来捂住她的嘴巴,这种话哪里是能说的!
宋瑶竹穿上衣服后,永乐就来了,她今日穿着马术服,一进屋就趾高气扬道:“你昨日怎么忽然就走了?我后来听说那赵瑛娥是想进你家门不成,投湖的时候被雍王救了?”
宋瑶竹摇着扇子吃着冰镇西瓜点头。
永乐纳罕:“这女人真是好命,这都能进皇室,上辈子是不是救了一城百姓啊?”
“是福是祸尚未可知。”人总不能只看表面风光。
愈是烈火烹油,繁花似锦,那底下的蛀空腐朽便更难被人察觉。
“不说她了,且说说你,你昨日为什么不告而别?”永乐质问道,继而凑近她,问道:“还有你这嘴怎么肿了?昨日被人打了?”
宋瑶竹:“......”
她沉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和小孩子计较,隧道:“昨日吃了辣的。”
“那你得小心了,辣的都是辣两头。你这嘴都这么严重了,想必......唔!”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贴身丫鬟捂住了嘴巴。
“王妃勿怪,郡主是心直口快。”
“这心直口快若是能不冲着我,我会非常高兴的。”
永乐没在她这儿坐多久就走了,她约了宇文羡一起骑马,叫她去她不乐意。大热天的骑马,那得出多少汗呀。想想她就懒得动弹。
拒绝了骑马,后头贵妃那边差人过来叫她去听戏,还不容她拒绝。
早知道就去骑马了。
到了戏楼,她看到不少夫人小姐,大多都是为了巴结贵妃过来伴驾的。虽然贵妃的娘家倒了,但是贵妃有两个儿子,且都成年了,将来说不定就是储君,因而她还没倒。
“瑶竹,过来我这边坐。”宣王妃冲她招手,宋瑶竹便坐了过去。
她们这一排坐的都是妃子王妃,宋昭仪坐在贵妃的右手边便显得很多余。
“昨日姐姐是何时回去的?想必还不知道赵小姐的后续呢?”宋文悦看向宋瑶竹,眼中的锋芒恨不能化成实质,将宋瑶竹扎得都是血窟窿才好。
她说了那么多话,本是想给宋瑶竹添堵,不成想竟然为赵瑛娥做了嫁衣!
哪怕她现在成了皇帝的女人,可她做不了雍王的侧妃,她亦不想旁的女人做!
那赵瑛娥年纪又大,还一心只想着旁的男人,凭什么那么好命能嫁给雍王!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宋瑶竹!若是她不推三阻四,直接同意赵瑛娥入府,哪来这些事情!
因为昨日的事情,贵妃也对她颇有微词,今日早上请安还给她站规矩。
这老虔婆,儿子因此娶了个家财万贯的侧妃,还不感谢她!
“整个庄子上都传遍了,我怎么不知道呢。说来,赵小姐和雍王殿下也是佳偶天成呢。”两个都是痴心人,一个求不得,一个生死别。
贵妃喝了口茶,对宋瑶竹道:“尝尝这茶,只有这庄子上才有的。便是本宫想喝,也只能一年等这么一回。”
宋瑶竹含笑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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