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望着刀白凤,只觉得有些陌生和疏远。

是了,纵然他们曾抵死缠绵、亲密无间,可她若是换去道袍,依旧还是段正淳的正版妻子、唯一的妻子啊....

刀白凤盯着他的眼睛,娇艳的脸上不见往日的温柔,她高耸的胸脯似因激动而起伏不定。终于,她还是再次问道:“告诉我,段正淳是不是你杀的?”

秦川仿佛看到了刀白凤眼中的不信任,“咔嚓”一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既悲愤又不平,忍不住大声说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我杀的段正淳....?!”

“在你心目中,我会杀段正淳,是吗?”

没有回答,刀白凤的眼中,只有痛苦、自责、怜悯、忧伤。

好一会儿,刀白凤才叹息道:“段正淳的死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整个大理,也就国主、我、段誉、三家臣知道。”

“中土之人知道的,更是不多。”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句平淡地反问,却似是一把怀疑的尖刀,还是握在爱人手中,这一下狠狠地刺中了秦川。

秦川虎躯一颤,一种不被信任疲累使他打不起精神。

好一会儿,终是苦涩地解释道:“我若说,当时我恰逢其会,你相信吗?”

刀白凤脸上泛起深刻的痛苦,两行眼泪,刹那间从眼眶滑落。她痛苦地叫道:“果然,你也在场。”

“你,为什么要杀他!?”

“你,何苦要杀他?!”

秦川如受了委屈一般,顿觉不公,怒气勃发道:“就因为我在场,就认为是我杀的?!”

刀白凤满脸痛苦,眼圈早已通红,似是无法接受这一现实,情绪激动,任眼泪肆意流淌。

她泪眼婆娑道:“当时,在场的,段延庆受伤而退,第二三恶人即使返回,也没有能力杀了段正淳。”

“那一日出现在小镜湖的,除去一同死去的阮星竹和褚万里,据说还有乔峰和他的爱人。”

“可,乔峰英雄过人、跟大理素无恩仇,怎么会杀段正淳。即使要杀,以他的英雄气概,也必然堂堂正正比武。”

“至于,他的爱人,武功低微,也不可能。”

刀白凤丰润俏脸上挂满了泪水,在阳光下,晶莹闪烁,楚楚可怜。那抹绝望的悲戚神情,更是让人怜惜。

她颤声道:“剩下来的,就只有你和阿紫了.....”

“阿紫年幼,又是段正淳阮星竹的女儿,不过十六七岁,难道她会弑父弑母?!”

秦川听得悲伤绝望,他没有想到他眷恋思念的爱人,竟然怀疑他。她竟然一点也不了解自己。

“那,只有我可能杀段正淳了?!”

“可是,我为什么,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

秦川从未经历这种情况,满心欢喜地来迎救爱人,却被如此误解。

能伤自己的,只有自己的爱人啊,何其痛苦,何其悲愤。

秦川怒气填膺,压抑不住地怒吼道:“你,就这么看我?!”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

刀白凤泪流满面,悲怆道:“大理镇南王惨死中土,国主震怒、誉儿悲痛欲绝,两人都矢志报仇。”

“镇南王极得民心,若是百姓得知,必然悲愤难平。”

“大理国土虽远不如大宋,但一样可聚集二十万兵马,国主已派人施压宋主,要求找出凶手......”

“他虽不好,但罪不至死,若是因此战火燃起,大宋大理百姓都不能兴免....”

“你是何苦?!”

“我、我夹在其中,又该怎样?......”

秦川浑身冰冷,他本以为那段恩爱无间的日子,早已得到了刀白凤的心,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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